陈夫人眺望着看了看府邸四周,大门过去旁边走廊下几间房都是黑色,除了在场的人都的确过分安静了。整个镇子今晚在他们的打搅下猫狗都在叫,好些人起夜披了衣服来陈府门哪或直接进来看这份热闹,唯独陈府里的人一个没出来,就连平常大门守夜人阿全都没出来,她的女儿和她的两个贴身丫头均不在。
她有些惊慌的朝这闺女的闺房跑去,孟询欲上前拦人妤蓼朝他摇了摇头。
众人都循着她而去,有个举着火把的老妇却是朝着妤蓼这方看了眼,整个人有些欲言又止。
“这位阿婆,你的孩子我没能救到很抱歉,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阿婆已经上了些年纪,整个人走路有些蹒跚,她示意覃夙他们赶紧跟上去自己随阿婆放慢了脚步。
“姑娘,我知道我孙女妞妞不是你害的,但是妞妞被抱走的那晚整个镇子魔物的婴啼声那么大,陈员外他在前天也接了几个仙人入了府邸,我家就在不远处,妖魔来抱走我家妞妞的时候他们一个人都没来,我们银两也是给了的,为什么不来帮帮我这老婆子...”
听着阿婆这哽咽的声音还有那双含着泪的双眸,她那句也许哪几个仙人没活到当晚压根没法说出口 。
“阿婆,我师兄门下有三个弟子到此查访,因为没有命灯至今生死未明,有些时候因缘际会没办法但我相信他们尽力了,你家妞妞已经在去往投胎的路上了,今晚前半夜的哭声是他们最后一次了,他们没有害人只是被魔族和自身怨气缠着才没法到往生路,这世没享完的福报下一世会有的。”
阿婆在她话下有些怔然。
原来,婴孩的啼哭声不是他们以为的妖魔,每一晚的婴孩啼哭声是那些孩子在哭,她的孙女也在其中,她嘴唇颤抖着动了动仍旧没说出什么,只是随着腿麻木的提着身子往前走着,她父母养不起自己接回来养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说没就这么没了,她还是不甘心的想要弄清楚自家孙女是怎么去世的。
几人赶到时候陈夫人将她闺女陈惜薇的整座院子门都开了个遍,都是空无一人。
不应该的,不应该的啊,她明明叮嘱过生性胆小的女儿只要过了今晚就好了,到底是谁来害了她胆小的女儿。
她一双眼里布满了血色满是惊慌,再也没了夜间才来时候的得意癫狂之色。她几步走到了顾伽面前抬头朝他嚷道:“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啊,你们把她怎么了,把她交出来。”
顾伽眼里略过一丝狠色,眨眼便又换上了他一惯的笑意讥讽着道:“你的女儿来问我们做什么,镇子上的伪香到底哪来的,顾某劝夫人要想女儿活命香囊还是最好赶紧交出来。”
陈员外也在这时候上前来吼着说:“你这个当娘的还想害死我们女儿不成,香囊在晚饭后是你取走的赶紧给出来,万一我们女儿被妖魔...”说到这他顿时不敢再说下去,镇子上尸首无存十六个的婴孩在他脑中略过,要是落在他这女儿身上该怎么办,他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
“要不是我孟家当初被你们搞的家破人亡才被你强抢进府,我女儿怎么会有你这个窝囊废,整天只知道吃花酒的当父亲。”说到这她也自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手往怀中一探将香囊给了妤蓼。
陈员外在她说这话时面目尤其难看,有些慌张的朝四周人看了看脸色如同吃了过期的馊饭。
妤蓼拿着香囊边拆解着边带着一众人前往厨娘身亡的房间,走之前特意锁好了门,此刻进去屋里还一如之前。
她伸手抽过厨娘手上的遗书,在和陈员外确认了死者无亲无故后和外边的人大概说了下示意自己准备打开。
底下人各种低声讨论都有,但无不在可惜了人命和对抓住了自身孩子到底如何去世的希冀。
“厨娘压根不识多少大字,我曾见过她的字歪歪扭扭的很,这封遗书字迹不是她写的。”陈夫人看了一眼还未打开但背后透开的字迹便肯定道。
妤蓼简单的应了声,将遗书一眼过便交给了陈夫人。
因为这封遗书并非遗书,而是给陈夫人的一封绑架信。
信上言明:陈夫人若想保证贵府千金陈惜薇的性命,便将十五年前的真相当着现在槐安镇子上的人说出来,否则破晓时分便是你来年女儿的祭奠时刻。
陈夫人在见到这句话时候整个人便颤抖起来,有些慌张的扫过周围人的脸面,仿佛在找寻什么。
妤蓼也在这时候将香囊拆了个完整,香囊里的确伪香占二分之一,另一半混合着各式各样的香料混淆嗅觉。
“夫人,我们不会害你的女儿,这个香囊是从哪来的?又是谁告诉了你用法?”她说着稍微停顿了下又接着说,“先前给我们的茶水里的伪香是你下的还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