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会看清相公面目,心如死灰,永不相见。”苍月望着那身影失了神,她未经多少世事,哪里懂得许多道理,只是心中觉得,若是换成自己,男人既不爱了,便也该放手,负了这份情,便永不相见。
“你说什么?”适辛侧过身来,细细的盯着苍月双眼,好似要看出什么答案似的。
苍月一愣,细细将自己想法理了理,又换了个说法道:“若是所爱之人,尽了全力去爱他,可他仍不为所动,既无可能再续,便消失于他生命,此生可以想念,但永不再见。”
秋日骄阳高照,秋风带着几许凉意。
适辛干立于原地,久久无语。
他失神的望着苍月,眼中情绪起伏着,不知究竟想起了何事。
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得前院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你既不爱我!当初为何苦苦求我嫁你!!既然不爱我!为何不将我休了!反倒要害我性命!!”
苍月几步跑到前院之中,望着那妇人满眼绝望,双眸还含着泪,小腹之上插了支金钗……
一中年男子,慌了手脚,急急伸手去抱扶于她,小院之中一阵人仰马翻,谁也没在意院门口的苍月和久久立于原地的适辛……
秋风萧萧卷着枯叶满山遍野打着转。
适辛与苍月共骑一骑缓缓前行着。这马是从那富户家里顺手牵的,适辛是觉得如此能省些力气。
苍月也不知适辛又是犯了什么毛病,那妇人满心的绝望,他无可食,只是呆立原地,直到那男子请来了大夫,却未得救下那妇人的性命。
苍月暗想,难道是那妇人并未如他所言一肚子怨气,所以他才呆立不动?或是哪句话触动了他,使他久久失神?
苍月坐于他身后,只闻马蹄声,‘嗒嗒’却看不到他脸色。
日头渐渐偏西,适辛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你那脑子寻思了一日,可曾寻思出我究竟是怎么了?”
苍月闻言不免咂舌,什么时候他探视了自己的想法也未知?
“不用想了,本座何须探查于你?只观你表情便知一二。”适辛慢悠悠的飘了起来,浮于空中瞥了眼苍月,眼神凉凉,好似在说:你想什么我都猜得到。
这马本就是为苍月寻的,适辛身受重伤,不能一直夹着她急行,又嫌她走得太慢,所以牵了匹马出来,可不想苍月竟不会骑马,只得他在前苍月在后。二人共骑对马也没什么压力,适辛本是魔身,加上陈紫烟是魂身,本便没什么重量,是以这马只觉驮着的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