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苍月拢了拢那刚及胸前的长发,寻了枯枝盘好。又于水中照了照自己的模样,其实明珠的肉身本不是长这样的,只是苍月宿于其中改变了样貌,还好之前一直有伤,否则这突如其来的改变,也当真让人生疑。
取了被子展开,蹲于石头身前,从头到下将他罩住,却见他红着脸笑了。
“怎么了?”苍月不知他为何发笑,可是觉得好玩?
石头摇了摇头,刚刚月儿动作,刹那间令石头想起为新娘子的头盖起来,望着月儿莫名的问着,哪能将此言说与她听?只得摇了摇头,暗怪自己最近想得太多了。
眼见月儿转过身去,双手向后做着托举的样子。她那细瘦的背,削尖的肩头,细长的脖颈,盘着乌发的后脑,石头只觉心中抑制不住的欢喜,心如鹿撞,咬着下唇,挪了挪身子,展开手臂,搂住那脖颈,贴于她背脊。一股暖意,伴着淡淡的花香传来。
……这是女子香?
石头提鼻嗅了嗅,只觉心旷神怡,极是好闻。伸手攥着被角,也将月儿罩住,生怕北风吹冻了她。
但觉月儿双手有力的在腿弯之处掂了掂自己,便步履稳健走了起来。
石头红着脸,紧攥着被角的手出卖了他慌乱的心思,望着眼前那洁白的颈子,光洁的侧颜,只想再与她近些,再近些,近到两颗心相偎,听着彼此跳动之声。
这银白的世界里,只有月儿‘咯吱,咯吱’踏雪而声,还有不知是谁的心跳,久久大力跳动着。
“月儿,此生能与你风雪同行,真好!”石头紧搂着她,紧紧贴着她的背脊,发自真心的叹谓。
苍月侧了侧脸,只瞧到他晶亮的眼眸,如这世上最纯净的宝石,透着万千色彩。转头望了望天地,苍月叹道:“好的哪里是风雪?而是有你在!”
石头闻言无声而笑,搂紧了她的脖子。
天将傍晚,二人才缓缓走回村子。今夜是正是大年夜,家家户户皆点起了红灯笼,每户皆透出欢声笑语来,远远望去,白茫茫大雪之中,点点红光,倒是喜庆得很。
今年卫家有丧,所以不能挂红,门前倒是显得冷清得多。
吱呀一声,推开屋门,苍月便将石头背入西屋炕上。
小白还是团成一团睡着,好似动也未动过。
石头拿过拐来,急急道:“月儿走了一日,今夜是大年夜,便我来做饭吧。”
泡过澡后,他更显脸白唇红,如今弯着唇说出此话,嘴唇张合倒是好看,苍月走了一日,便是力大,也确实有些累了,点了点头道:“我生火吧。”
石头点头同意,二人便忙活起来。
苍月将火生了起来,屋内便暖了起来。傻站一旁看着石头靠于灶旁,忙着准备做着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