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中箭的水怪被李志飞踩得翻滚了几下,愤怒地掉过头就开始猛追,当他们快要到李志飞的脚后跟时,李志飞已掠到了水潭岸边,提气一纵,就飘落到了长廊上;那只追的最快的河怪失去了目标,收身不及,一头撞在了岩石潭坝上,翻了几下,口中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就一动不动了。
其他的河怪一拥而上,血水扩散,顷刻间就把那个自己撞死的水怪吃了个一干二净,看得众人瞠目结舌。
班昆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看着水潭发呆。夏胜不失时机的挖苦道:“死胖子,看见了没有,叫你再抢着吃,要是你下去,这回该沉到潭底了,那河怪的钢牙就穿进了你的肥肉,那么一撕,你的肥油就流出来了,油花就会在……”
班昆听着后脊背上冒冷气,哆嗦了一下,打断夏胜的话骂道:“去你妈滴假道死(士),你咒额嗫,额……额……不跟你社咧。”
李志飞回过神来,连忙握住了高遵岳的双手,激动地说道:“高兄弟,谢谢你!不是你,我已经到它们的肚子里去了;我是两世为人啊!现在不知道说什么感谢你好了。”
“李大哥,你客气了。你也救了我几次了,小弟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班昆走过来说道:“志飞啊,你怕不怕?……哦,额是社,你……,嗨,额也知不道社撒好咧。”
李志飞微微一笑,说:“胖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刚开始去的时候,我确实有些恐惧,但河怪被我踩在脚下的时候,我却一点儿也不还拍了。咦,这也怪了,我现在反觉得心里踏实,连一丝后怕也没有。”
“兄弟,额以后不再叫你李飞贼咧,额奏叫你李大胆咧。”班昆摇着头说道。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老和尚说道:“好了,志飞安然无恙回来就好。这水潭飞渡不成,那只好去闯兽窟了。”
李志飞连忙说道:“大头领,那恶兽不知什么来历,我等对它一无所知,那不可见的危险比这能看得见的危险恐怖得多呀;还是让我再渡一次看看。”
“这能行吗?你还有体力吗?”
“大头领,放心吧,我还有体力。这下我信心十足,会想到办法过去的。”
高遵岳连忙说道:“李大哥,这次你用什么方法渡过去呢?”
“我还没有想好。不过,刚才我还没有用上蜻蜓点水的轻身功夫呢,就被拦截了回来;我想,还是用蜻蜓点水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过去。”
“好。李大哥,我随时用弓箭助你。你先休息一会,养足了精神后,待我先射出几箭,你再行动。”
“好!谢谢兄弟。”李志飞说完,走到了那石椅上坐下来自行休息。
这时,班昆吃惊的大张着嘴说道:“屋怂是撒头么?制纯粹就是铁脑壳么。制些哈怂滴脑袋全都是铁做滴,一箭只射咧个白点点。”
众人急忙一看,潭水面上,那几条被箭射中脑袋的水怪头上只留下了一个个白色圆点。它们正在水中来回横冲直撞,炫耀武力,好像等着想报一箭之仇呢。
高遵岳倒吸了一口冷气,以他现在的神力,和过去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一箭下去,就是岩石也会被射入的;这种东西,脑袋如此坚硬,简直是比钢铁有过之而无不及。
班昆轻轻拍了一下夏胜说道:“喂,饿社搬山滴,你不是常吹你会移山大法么,你移屋些哈怂一哈。”
夏胜脸一红,转过身来对班昆说道:“死胖子,贫道就是会移山大法呀。山是死物,不会动;移山大法只移死物,不移活物。要是不信,你一头撞死,贫道移给你看,能不能把你移出去。”
“哦,是制样啊!那好,哈(夏)老道,你把额们头顶滴制座山移走,饿们也不用费力气渡制恶水潭咧。喂,头顶滴制山它可是死滴,不是活滴;额们看着你移。”
“这……这……,这人在山底下怎么移呀?这要在旁边才能移呀。”
班昆撇了撇嘴说:“搬山滴假道死(士),你就是个吹牛逼滴,到用你滴时候咧,就成软蛋咧;你社你还能揍撒嗫?”
高遵岳没有理睬他俩的胡闹,他的心思还放在怎样渡过恶水潭呢。他看了看对岸后,静静地看着那堆方木块发了一会呆,捡起一块,放在手中掂了掂,又拔出了一支雕翎比划着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水怪已布满了整个水潭,黑压压的一片,带动的浪花反射着火光,好像整个涵洞都晃动了起来,众人一时眼晕,连忙退到了看台上,才稍微好了一点。
看着耀武扬威的河怪,还有那难以飞渡的恶水潭;高遵岳手拿木块和雕翎箭,发了一会呆,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要想让李志飞成功飞渡,必须要引开这些可恶的河怪。
怎么引开聚在一起的河怪,他已经有了办法;但是就害怕再出现拦路的,得想办法对付了,他看着小木块,忽然心中冒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连忙动手,把小木块固定在了箭头上,对中一头张开嘴的河怪射了过去,却没射进水怪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