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遵岳一听,心中不觉好笑,已经被自己诈出来了,还在那儿装呢,倒是能装像了也算数,他哈哈一笑,用吴元的声音说道:“哈哈……,我吴元生平不善言辞,不喜说话,你说的话太多了,岂能是我吴元呢?哼哼,这才是我吴元的声音呢。”
高遵岳学说的声音惟妙惟肖,那僵尸竟然咧嘴笑了,那笑中带着赞许,这让高遵岳有些好奇,看来僵尸能听懂他的话,只是不能说话而已,他心中一动,难道有鬼魂借吴元的躯体作怪?嗯,有可能。这一下让他找到了,为什么僵尸左爪去抓吴风,右爪却忙着去阻拦的答案,看来真的有鬼魂借吴元的躯体作怪呢。
嗯,肯定不是那鬼王,因为声音不对,那鬼王也会学舌,但是他没有听过吴元的声音,因为吴元进地宫时就死了;那这会是什么东西呢?
高遵岳独自沉思着,想着心中的疑问发愣。这时,那声音也开始沉默了,再没有说出一句话;头顶上的那条“龙”又向下滑了半尺,两眼带着害怕的神色盯着他,想攻击却又不敢。
他也感觉到了那条是不是“龙”的东西的意图,心想,既然那母畜害怕他的宝贝,那它就不会近身攻击的,那就不理它了;先把附在吴元躯体上的鬼魂逼出来,看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想着,他开口说道:“喂!被小爷揭穿了,你怎么不敢说话了?你附在我吴元大哥的躯体上想干什么呢?还不快滚出来,让小爷一宝匕劈死你,让你早早了账,不再害人了。”
那瓷片摩擦声音沉不住气了,冷笑道:“桀……桀……,屎壳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呀!咱们不怕你,你就快死了,马上就成为我主人的奴才了,桀……桀……桀……”
随着狂笑声,从吴元的胸腹左侧探出了一个怪头,就像是从吴元的左胸腹长出来的一个头一样,面目表情跟那盘在龙柱上的那条母畜一模一样,就是头顶多了一个角。
高遵岳一看,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却说不上来,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他猛吸了一口气,神思已在脑海中的环形跑道上狂飙了起来。
他的脑袋想爆了,也没想出来那东西在哪儿见过,有一点,肯定不是好来路。他干脆不想了,手慢慢探入怀中,握住了宝匕匕把,开始闭目假寐,他抱元守一,调整好呼吸后,用意念控制着周围的一切,那两个东西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感应之内……
正在昏睡着的吴风,这时刚好醒了过来。他开始在迷糊中好像听到了哥哥的声音,醒过来了,却没有看见哥哥;他想去找,刚一动,只觉后背疼痛难忍,头晕目眩的感觉却没有了,是谁给他解了毒了,他想着,自己不是被哥哥扑倒在地,后又被吸了血么,怎么又倚着柱子坐着呢?
高大哥和变成僵尸的哥哥怎么也不见了?高大哥不会用宝匕伤哥哥吧?哥哥不会吸高大哥的血吧?一想到这,吴风就感到了恐惧,谁受了伤害,都是他不愿见到的事。他想着连忙默默地祈祷了起来:我吴风求老天爷了,千万不要让他们互相残杀呀。
说起来,他还是个孩子,这诡异的事,他哪里见过呀,鬼怪之事,他都是听哥哥和班昆他们说的。这眼前所有的一切,他脑袋想大了也没有想出来,哥哥怎么会变成僵尸呢?他开始回忆起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圆智大师带领众人出殿寻找暗道,宫灯被风刮灭后,他有点困,就给高遵岳盖好了衣服,走到那个中毒的西夏兵身前一看,他已静静地睡去了,正好离哥哥的尸体不远,他就靠着殿壁想歇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阵吮吸的声音把他吵醒了,他仔细一听,声音来自西夏士兵那儿,他心想西夏士兵肯定是饿了,不知他吸什么呢?大头领既然让自己来照顾那番兵,就应当尽责呀,想着他就起身向那士兵走了过去。
也就两三步的事,他看见那番兵正背对着自己坐着,怀中不知抱着什么东西正在吮吸呢,他想喝问,但是自己是个闷葫芦,不愿说话,就信步走了过去。
到跟前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死,那背对着他的番兵正在怀中抱着的一个人的脖子上吸血呢,殿中就他们三个活人,难道西夏兵吸的是高遵岳的血,他一想到这儿,也顾不上还怕了,急忙过去揪那番兵的后脖领子。
那家伙被自己一拽,猛地回过头来,吓得他坐倒在地,双手当脚使,慌忙后退;那哪是番兵呀,那是自己的哥哥吴元呀。
他惊恐地用手支撑着身体后退,已活过来的哥哥蹦了起来把他扑倒在地,就要吸他的血,他吓得大喊着“哥哥不要”,却见哥哥的右手死死地捂住了他自己的嘴,左手马上伸了过来往外扳右手,他被重重的压在了地上,口鼻也被哥哥的双手捂了个严严实实;就在他已经气闭时,高遵岳救了他。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刺耳的磁石摩擦笑声:“桀……桀……,小子,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们殿外那些人已被我主人用迷魂大法困住了,他们已经自顾不暇,想等他们来救你,除非是下辈子了。桀……桀……”
“哼!孽畜,不要得意的太早,有本事,你们一起上啊,看小爷怎么剥下你们的皮。哈哈……”
“桀……桀……,那-你-就-死-吧……”
吴风一听,什么东西对高遵岳不利,急忙忍着痛,手中摸起一根枪柄,挣扎着站了起来,小跑着就冲声音方向奔了过去。
刚跑到僵尸王面前,就看见从哥哥吴元的胸口侧面窜出一个怪头,吐着长舌直冲自己的脖子卷来;在僵尸哥哥吴元对面坐着的高遵岳刚要起身来救他,那柱子上面也吐突出了一条长舌卷向了高遵岳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