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金一看他的防毒手套和那支毒镖不见了,第一反应,就是班昆拿走了。那家伙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什么礼尚往来,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绝不含糊;受到伤害后,睚眦必报,不然就睡不好觉。
他的双眼连忙四下里一扫,发现班昆不知什么时候已戴上了他的鹿皮手套,拿着那支毒镖,正盯着僵尸王冷笑呢。
他看到班昆竟然能想到用鹿皮手套去防毒而发射毒镖,心中想笑,却笑不出来,他的心还在高遵岳那儿呢。
僵尸王的身体坚如钢铁,一把小小的毒镖,怎么能伤了它呢?他刚要出声阻止,班昆已绕到了僵尸王的背后下手了。只见那黑胖子,此时也不怕中毒了,手捏着毒镖,等僵尸王的双脚一落地,他就把毒镖扎向了僵尸王身上绿毛毛最少的脸部。
众人随着道金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一切,但是,他们想象中班昆被僵尸王震飞的景象没有出现,相反的,毒镖已扎进了僵尸王的脸中。
班昆后退了几步,指着僵尸王骂道:“你个驴日哈滴丹增仁巴,中咧自己滴毒镖,额看你还不死?王八蛋,额让你死咧,僵尸也揍(做)不成,鬼也揍不成,想揍神仙,哈辈子也揍不成。”
丹增仁巴已经死了还怎么死?连僵尸和神鬼都做不成,那让它去做什么呢?班昆幼稚的黑色幽默没有让众人发笑,他们纷纷走到班昆的身边,去等着僵尸王倒毙。
僵尸王没有倒毙,它还在不停地蹦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哪有中毒的症状呀。
也许是时间不到,他们臆想着僵尸王中毒后的种种情景;“当啷”一声,那毒镖远远地被僵尸王的蹦跳震落在地,他们才被响声拉回了现实世界。
众人一时呆了,班昆也不知怎么办了,呆呆的站着发愣,嘴里咕哝着众人听不清的话。
道金走上前去,从他手中拿过了鹿皮手套,急忙抖了两下,粘在手套上的毒粉就全被抖干净了;他边走边戴着手套,来到了被震落的毒镖前,一下吃惊的张开了嘴巴,鹿皮手套失手落地,他也不知道,竟然用手直接拿起了那支毒镖。
众人一看,大惊失色,赤手去碰毒镖,这还得了;难道是道金疯了?还是他得癔症了呢?
他们吃惊地长大了嘴巴,连大气也不敢出,大殿中除了僵尸王蹦跳声,一点响声也没有,自己的心跳声都能清楚地听见了。
“我找到解药了!哈哈……,谢谢你,黑大胖,多亏了你呀,找到解高兄弟毒的办法了。”
道金没头没尾的话,让众人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在他们的心里,道金已经疯了,是被逼疯的。
“姓道滴,你个摸金滴哈怂,大不了咧额们一起死么,你怎么就疯咧?”
“死胖子,你说什么呢?谁疯了?”
“你莫疯?那你社滴是撒意思么?”
“黑大胖,你看看,这镖上还有毒吗?你狗日的误打误撞找到了解药。”
班昆连忙接过毒镖查看,发现那乌黑油光的毒镖已变的白亮白亮了,比道金的药粉腐蚀的还亮。
他急忙去看丹增仁巴脸上的窟窿,没有发现血迹,这毒怎么解了呢?难道是僵尸王的肉?
班昆想着就朝道金看了过去,道金使劲地冲他点了点头。他的嘴一下就合不上了,僵尸肉能解毒,真是亘古奇闻呀,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但是不得不信。
接下来,就是怎样把僵尸王身上的肉给割下来了,这个永不停止,做着蹦跳运动的家伙,使众人无法下手。既不能伤了它的绿毛,放出了怨气;又不能割的太深,放出了毒血;使得众人一筹莫展。
“制国哈怂一直不停滴蹦跳,不伤绿毛毛,不放血,咋个办嗫么?除非是制怂停止不动才能办滴到。”
“黑胖子,你刚说什么?”
道金的一句急问,让班昆摸不着头脑,嗫喏道:“饿社滴是不伤毛毛不放血。”
“不对,下一句。”
“那就是让制怂停下来不动。”
“对!就是这句。让他停下来不难,拿出来吧,黑胖子。”
“撒?拿撒?”
“那鬼瓶上的符咒!”
“额莫……,哦。好,额拿,额拿。”
班昆本想狡赖,但一想高遵岳的病状,他急忙拿出了那道灵符。
夏胜一见,走了过来对他撇了撇嘴,本想挖苦他几句,回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高遵岳,强忍着心中的火气,拿过灵符走向了僵尸王。
僵尸王双脚落地时,夏胜找准机会,一步窜了上去,就把灵符贴在了僵尸王的脑门上。这比踩刹车还灵,僵尸**要蹦起,就被定住了身,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班昆趁这段时间早已取来了高遵岳怀中的神兵利刃,一见僵尸王停了下来,就跑了上去,在僵尸王的胳膊绿毛稀疏处割下了两片肉来。
他把一片扔给了跋不群;一片拿到了高遵岳的身边,他已顾不得腥臭难闻了,用宝匕把僵尸肉剁碎成了肉末后,撬开高遵岳的嘴巴就开始填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