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弯一哭诉,所有的人都看向我,开始议论纷纷,闵月弯在那挣扎,若不是有人拉着,早过了抓我了。这时,昨天的那位老者开口了说:“都给我静一静,方石生该怎么处理,我们也不能听一面之词,昨晚到底怎样,我们不得而知,也得问问方石生。”
我岳父闵建军指着我说:“要问什么,我女儿被他那样那是摆在面前的事实,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也不想我女儿一生孤独,只要方石生出一万块钱彩礼钱,我便将这个女儿也嫁他,两姐妹共侍一夫,我家吃点亏,我们是是亲戚,也没办法。”
那是一九九〇年,一万块钱是万元户,差不多可以建一栋小洋楼房了,闵建军狮子开打开,打算拿女儿赚一笔,村里的人听他再次卖女儿,都纷纷议论起来。我心里倒坦然了,要钱好说,钱对于我来说不是问题,只要不嫁给我就好。
我对老者说:“孙爷爷,昨晚我虽然醉醺醺回的家,但我也不是那种借酒撒野的人,我虽然醉酒,但记得清清楚楚,我有点站不稳,我老婆帮我洗澡后,扶我进了我住的房间,四姐在我家照顾我老婆,是和我老婆住的,所以,迷迷糊糊床上有个女人,我以为是我老婆没有过去了,我喝了酒,自然兴奋,和老婆就那样了,谁知第二天起来,身边就变成四姐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闵建军一听我这么说,他冲过来一掌推我一下说:“你胡说什么?你竟然厚颜无耻说我女儿的不是,你不是东西,你玩了我女儿不说,还想说她是自己送货上门是不是?你玩完了还想推卸责任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山谷的规矩给,姑娘家第一次给了谁,谁就得负责到底,除非姑娘是被强迫的,不愿意嫁给他,那样的话,姑娘死,他就得死,姑娘宁愿孤身一辈子,那他就会被驱逐出山谷,永远不能回谷,如今我女儿愿意嫁给你,你难道宁愿不要命吗?”
我说:“我这一生,只爱闵月牙,她是我永远的唯一,所以,我根本不会主动去亲近闵月牙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昨晚,我承认我有错,但那只是喝醉酒没弄明白,既然我错了,我愿意给四姐一万五千元,只要她放过我和闵月牙,我就感激不尽了。”
闵建军一听一万五,顿时两眼放光说:“一万五也不多,要不是我死死的拉住我女儿,她就投河死了,只是你可是说话算数,不能反悔的,我今天就把女儿给你送过来。”
我冷笑一声说:“钱就再加五千我也无所谓,但我只给钱,不要人,你这可使得?”
闵建军瞪大眼睛说:“你,居然不要人,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反悔,如果只给钱不要人,你岂不是是个傻子,山谷里有本事的男人,只要女人愿意,三妻四妾也是常事,你到底想怎样?”
闵志辉见我不要人,以为我有什么阴谋,他怕自己赚不到钱,反而急了。
孙爷爷看不过去了,他冷哼一声说:“闵建军,既然你自己能谈妥,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请我们来,看来你卖女儿卖得习惯了,那我们走了,这里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闵志辉见众人要走,自己钱还没到手,急了,正想留住大伙,闵月弯却用冰冷的声音说:“闵建军说了不算,我才是受害者,谷里规矩,受害者自己才能做决定,我决定了,钱,我一分钱都不要,如果方石生答应娶我,我不要彩礼钱,我自己过门,规规矩矩做他妻子,如果他要反悔,他不仁,我便不义,他侵犯我的事实已成,我愿意终身不嫁,只求他死。”
闵月弯说的这几句话,立即得到所有人的赞许,他们觉得,这才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女孩,说的也不过分,这时,村里的人都留了下来,一边倒支持她。我想,我若是还执迷不悟,不知道悔改,只怕自己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