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盼儿语气冷淡的说道:“民女是没有县尊深明律法,但是民女知道端拱二年太宗皇帝曾下诏曰。”
“诸州民犯薄罪,自今后则杖并遣之,不得以赎论。”
“敢问周舍何德能以钱赎。”
县令听后心里一沉,这小娘子竟然知道这条律法,这可有些不好办啊。
看着犹豫的县令,一旁的三娘赶忙上前道:“还请县尊秉公明断。”
一旁的宋引章与银瓶也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随着三娘的话语落下,门外的民众也一起高声呼道:“秉公明断,秉公明断。”
然而赵景同看到后却心底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给人把柄嘛。
果然,案桌后的县令大声喝道:“放肆!竟敢妄议本堂。”
“古来女子有贞静之德,你虽则自称是良民,却动辄信口开河,指骂要挟,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周舍固然有罪,你也难逃律法。”
“你要讲律法,本官便与你讲律法,你干犯口舌,咆哮公堂,按律应脊杖十记,赵氏你服也不服。”
县令看着堂下的赵盼儿眼神冰冷。
赵盼儿眼神坚定毫不退缩的说道:“民女不服!”
“好,那边再加十杖,来人,将她押在堂下行刑!”
周舍在一旁高呼:“县尊明镜高悬!”
随后又看着两边正走过来的讶异低声说道:“打她,使劲儿打!”
一旁的三娘连忙跪倒在地求情道:“县尊开恩,不能打啊,二十杖是会死人的!”
宋引章与银瓶也赶忙跪下说道:“要打就打我吧,姐姐是为了救我才得罪了您,我愿意替姐姐挨打。”
赵景同听后眼睛都闭了起来,这不是得罪人嘛。
果然,县令听后立即呵斥道:“什么叫为了救你得罪了本堂?拉开他们。”
然后又从签筒里抽出一根令签丢出去道:“行刑!”
几人顿时被衙役拉开,赵盼儿绝望的盯着那飞出的令签,眼看着就要落到地上。
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出竟然握住了令签。
赵盼儿顺着那只手缓缓望上去,映入眼帘的是赵景同略带笑意的脸庞。
脑海里乱作一团的赵盼儿依稀听见赵景同温柔的嗓音在脑海里响起。
“没事的,交给我吧。”
赵盼儿望着他怔怔出神。
“大胆!你竟然敢扰乱公堂,阻止本堂办案!来人啊,给我押下去打!”
瞬间几名衙役便手持杀威棒朝着赵景同气势汹汹的赶来。
然而此时外面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一个飞身越过民众进入公堂内。
随后只见他一言不发,对着那几名冲上前来的衙役连续几脚将他们踹飞出去。
县令见状大怒的站起身来厉声道:“好啊,你们这是冲撞县衙,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来人并不理会县令的话语,率先对着赵景同行过一礼后,这才走向县令。
县令看到这人朝自己走来心里慌乱不已,连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然而一旁的衙役在见过刚刚那一幕后哪里敢冲上前去,毕竟自己有几斤几两他们还是知道的。
平日里仗着官府的名头欺负欺负一下良民还行,真要碰到这种狠人要他们上那是万万不敢的。
正当县令以为自己完蛋了的时候,只见那人走上前来,隐蔽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递给县令。
县令表情错愕的接过令牌,当看清楚上面的样式后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