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说了。”周舍与其略带怒意的说道。
“引章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当她是你姐姐才对她百般忍让,可她刚才是怎么对我的。”
“还有那个下人,两人一言一合的对我百般侮辱。”
“我周舍在外行走,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对待过。”
特别是说到赵景同的时候,周舍都有点咬牙切齿。
宋引章愧疚的说道:“她这是关心则乱,这世界上对我好的,除了你就只有她一人了。”
“至于那个姓赵的,只是一个吃白食的外人,与这种人置气完全不值得的。”
听到宋引章这样说,周舍的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我知道你赵姐姐也对你好,但是要再这么等下去,我真的没办法等你了。”
“码头那边的货物早就已经装载好了,那么多人都在等着我的答复。”
宋引章听到周舍这么说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周郎,你再等两日,就两日。”
“姐姐现在正在气头上,过两日我再去与她说说,到时候不管成不成,我都与你一齐走。”
周舍闻听此言,眼睛里闪过一丝得逞。
随后立即收敛,做出一幅无奈的样子:“既然如此,那就两日。”
“两日之后,我真的要走了。”
“嗯,放心吧周郎。”
一边目睹了一切的赵景同心里一阵嗤笑。
“呵,这丫头还真是蠢的可以。”
“唉,不过谁叫我这人最是怜香惜玉呢,罢了,就帮你一回吧。”
天色渐晚,宋引章即便万般不舍,但是还是告别了周舍前往乐营。
周舍将宋引章送进乐营之后,整个人的气质一变,前那股儒雅的气质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幅顽固的做派。
望着宋引章的背影,眼里满是淫邪。
“臭娘们儿,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一个乐妓嘛,还在我面前装。”
“等过两日,上了船,出了钱塘,嘿嘿,我非得让你知道知道周某人的厉害。”
然而周舍不知道的是他的这番自言自语已被远处的赵景同全部听到了耳里。
“哟,没想到这丫头还没这么傻嘛,竟然还知道不能把身子给他,看来还有得救。”躲在一棵树后的赵景同摸着下巴嘀咕道。
看着周舍离去,赵景同再次跟了上去。
两个时辰后,周舍一脸晦气的从一间赌坊里走了出来。
“玛德,今天的手气的也太背了,算了去找个窑姐耍耍吧。”
一旁巷子里的赵景同摇了摇头。
“这狗日的,合着这一天除了泡妞,就是吃喝嫖赌,不行,非得给他个教训。”
赵景同再次跟上周舍,只是这次不再是暗中慢悠悠的跟着,而是快速的走上前去。
钱塘虽说不像东京一般,没有宵禁,但由于钱塘官场的腐败风气,晚上的巡逻也就是做做样子。
万一被巡逻的给看到了,塞点钱财意思意思便能蒙混过关。
而暗娼瓦子与赌坊,更是逢年过节都会给县衙那边上缴一笔不菲的孝敬,以换取晚上巡逻的官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舍从赌坊后门出来后,就着月色辨别了一下方位,明目张胆打灯笼这种事他还是不敢做的。
而身后的赵景同则在夜色的遮掩下,快速的接近前方的周舍,诡异的是虽然他的步伐很快,但是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