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他们等多久,蠢蠢欲动的人终究不肯放过机会。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这个可怜的商业街再次响起。
在这做生意一定很亏吧?那说不定以后低价会很便宜,可以考虑下将来的发展……温斯基突然跑偏。
这次的爆炸范围比上次更大,且爆炸中心就在商业街的中央,一座作为商业街历史见证者的大型石碑被掀翻,碎裂,送上天空,巨大的电子屏受到冲击,轰然落地。
散发着化学药剂气味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没有被驱逐的人群发出惊慌的叫声。
很快,早有所准备的警方到达现场,开始安排人手指挥群众撤退。
好不容易改建完成后变成居酒屋的店铺再次受到爆炸冲击,玻璃渣碎了一地,认证实惨。
不过这次,几人早有准备,温斯基被中岛敦护在了角落,基本杜绝了再次腰伤的可能性。
温斯基:……我腰其实还可以。
不过他没拒绝少年青涩的保护。
他向来脾气过得快,生气过后,看着还没自己高的少年倔强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其实……还觉得挺可爱。
有种自家小弟长大了的欣慰感。
罢了罢了,孩子都是要长大的呗。
小精灵对他这种心理嗤之以鼻:“你不应该觉得我可爱吗?我这还是标准的正太音呢。”
温斯基:……呕。
.
已经受到波及的店铺显然不能再呆下去,和警方通讯后,他们快速离开现场。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枪声骤响。
一伙张扬的炮灰小弟喊着人头是我们的,呼啸而来。
但是随即,就被国木田独步一人一连踹翻。
他们连太宰治身后的中岛敦衣角都没看到,就已经倒下。
太宰治捂住嘴沉思,鸢色的眸里闪烁着晦涩的光:“怎么还没来呢,应该快了吧。”
突然,他打了个响指。
“呦西,我们分开逃跑吧,温斯基和我,敦君和国木田。”
做完这个突发奇想的决定,他拉上温斯基,连反应时间都没给,直接跑了起来。
被拽走的温斯基再次满头问号,他回头看了看中岛敦,见他和自己挥了挥手,也和国木田独步朝另外的方向离开。
温斯基回过头来,对太宰治有点意见,不客气道:“我们跑什么,危险的是他们。”要遇见敌人被绑走的是中岛敦。
太宰治轻松回道:“不不不,主要是这次悬赏,那边的人有我的一个老熟人参与,如果我在场对计划不怎么有利。”
温斯基想停下步子。那样岂不是和他更没有关系了,他可以偷偷去跟着中岛敦观察一下情况。
“哦对!”太宰治转身,蹦蹦跳跳的倒着跑,“说起来,这个人温桑也认识,是一个一身黑……最近还染了宝石般炫目的头发的男人。”
说完,他揶揄的看了一眼温斯基。
……你说的这个人莫非是两次导致他腰伤的那位港口Mafia酷哥?
温斯基斜撇他一眼,还是担心另一路的中岛敦,但没再停下:“你要想染,那个发色没了,但是还有一种给人特别有钱直视感的发色,我可以帮你染那个。”
太宰治嫌弃:“才不要,那样子就算是悄无声息的爬上最高的楼层,也会被下面的人一眼看到,被救下来的。”
他噘嘴:“你明知道比起那些,我对可以无声无息毫无痛苦的死亡药水感兴趣。”
其实在玩家口中,《迷你人生》一直是个积极向上的日常向游戏,就算是有类似的药水造成不良后果,效果也只是暂时的。
《迷你人生》就是这样不讲究科学的设定。
也是,巫学都有了,还讲究什么自行车。
温斯基叹了口气,戳破了太宰治的梦想:“其实,应该没那种东西的。”
有他也做不出来。他也很可惜自己为什么只会做染发药水,不然一定会送太宰治一瓶,让他亲身体验一次。
跑出商业街,太宰治带着他一路跑向少有人的地带,看样子也是熟练工了。
身后还有目标明显是他们的车辆,想要撞上人行道。
行人纷纷惊叫跑开,衬托着气氛更加紧急。
踌躇半晌,温斯基从系统空间取出勉强修好的自行车,冲太宰治喊:“上来!”
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他得把这个人完好无损的还给武装侦探社。
一看见自行车,太宰治顿时惊叹不已,眼睛里也冒出了光:“这就是让敦和温桑在龙之介的追击下,逃出生天的自行车吗?!”
身子晃来晃去,他把自行车上上下下摸了个变,抬起头问:“诶?座位在?”
“少说废话。”眼看那些人真的要对他们穷追不舍了,温斯基一把拽起略带懵意的太宰治,把这个一米八的高大男人塞进前车筐。
坚强的车筐发出不堪受负声,仿佛在哭泣。
温斯基:……心疼。
可当下再心疼也没用,他一把把住车头,深吸一口气,猛的蹬起了车轮。
自行车吱吱呀呀半天,最终仍然边哭边飞速向前跑了起来。
呜呜呜……
呜呜呜……
车筐里的太宰治感受到风掀起了他的刘海,吹拂过他满脸的茫然。
……这车还真能带人啊。
而且真的很快。
太宰治迎着风,懵了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
熟悉的一幕重新上演,不同的是,在市区中,自行车比车辆更具有机动性,一些车辆无法通过的地方,这辆能踏出风火轮的自行车能通过!
太宰治突然道:“温桑。”
温斯基:“说。”
太宰治:“自行车不能载人,你违反交通法了。”
温斯基:“……闭嘴。”
过了一会儿。
“我们现在要去哪?”温斯基踏了半天,确定那些不入流的炮灰都被甩开了,于是问道。
太宰治默不作声。
温斯基:“……行了,你说吧,别那幅委屈巴巴的表情。”
太宰治这才笑眯眯的揣着手,安然自得的享受着微风,指示他该去哪个方向。
这种情景下,温斯基就像一个旧社会给老板打工赚取微薄工资的卑微打工崽,踏的气喘吁吁。
特别是当温斯基发现,他们第三次经历了重复的街景后,这种被压榨的既视感达到了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