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愣,回过神来连忙侧身:“坂口先生请进。”
温斯基遥遥看来:“谁?”
“是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先生!”中岛敦忙不遂回了句,又慌乱的拿了杯子给坂口安吾接水。
杯子上有中岛敦变虎砸出来的裂痕缺口,看着就能明白,这两人,真的挺穷。
坂口安吾的视线不经意间划过杯子裂痕,又温和的抬起:“温先生……可以这么称呼吗?”
这人对自己处于大哥地位一清二楚啊。
温斯基挠着头,坐到他对面:“就这么叫吧。”
“那么温先生,”坂口安吾从包里拿出张纸,放到摇摇晃晃的桌子上,“这是关于您的调查问卷,需要您填报一下。”
小精灵粗粗的扫过纸张,咂舌:“是心理问卷。”
温斯基拿起来看了看,凝视了一会儿,委婉道:“我觉得吧……我心理状态挺健康的,应该比你都要健康。”
坂口安吾失笑:“所以这只是个形势过场,请体谅下基层人员的辛苦吧。”
“那么阿敦不需要?”温斯基一眼扫过紧张的中岛敦,疑惑不解。
“不需要哦,因为关于中岛桑的相关资料,我们已经调查好了。”
温斯基:……
这要是再听不出暗意他就愧对自讪成年人了。
不就是委婉的说查不到他的从前吗!
有必要这么九转十八弯的说话吗,一个个的都,唉……
温斯基面无表情地揉了揉酸软的脸皮,转头让中岛敦继续去拉琴。
“阿基,那样会很吵的?”中岛敦干巴巴道。
温斯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尽是慈祥:“没问题,想想看,你以后还会在更多的人面前表演的。”
想想看这孩子能赚钱了,他就觉得还能忍。
小精灵:……你就不能好好发掘人家正常的天赋吗!
“……我会努力的!”中岛敦鞠了个躬,走去光秃秃的院子拉琴了。
没一会儿,时高时低的刺耳长鸣再度响起,像是一个跑调能跑出十万八千里的人踩着阁楼的烂木头欢快的跑来跑去还放声高歌……吱吱嘎嘎吱吱个不停。
对任何审美还算正常的人来说都是种痛苦的折磨。
杀人不过头落地,这软刀子硌人才是真的狠。
坂口安吾笑容逐渐僵硬,他在尽量掩盖。
这是想给他下马威吧。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谁又说的出谁是胜利者呢?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还算安逸的坐着,就是不露出一丝难耐。
直到——
温斯基填完了表,问他:“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阿敦拉的挺不错的!”
年轻人笑嘻嘻的面庞像是天使般灿烂,但落到坂口安吾眼里就是恶魔无疑:“……是的,不错。”
“我们打算再练几天就去街头卖艺,看看能不能得些打赏呢。”温斯基递了调查表过去,笑容伴随着施工现场般的背景声,变得更加真挚,
“但是你看我和阿敦两个人身无分文又举目无亲的,卖艺都不知道去哪里来的好。本来想着只认识好心的武装侦探社的大家,就去那边卖艺好了……但是现在又认识了坂口安吾先生真是太好了,同样好心的您一定会期待两个举目无亲的可怜孩子在您办公时为您演奏感恩曲的吧?”
坂口安吾,默。
他的伪装功底不错,谁都看不出来他的内心正在疯狂吐槽现在的后辈是怎么回事。
原来年龄是可以视实际情况随时在孩子和大人之间变动的吗。
他的手指抖了抖,最终还是接过了调查表,笑容可掬:“当然会的,但是你们还是孩子,是横滨的未来,我不希望你们会沦落到上街卖艺的地步。我可以给两位介绍有担保人的正式工作。”
来吧,互相伤害,谁怕谁啊!
没想,温斯基从善如流,立刻接受了:“那样的话真是太感谢您了。”
“好人会有好报的!”
坂口安吾:……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我主动提出的,但总觉得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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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怀疑人生的坂口安吾,温斯基和中岛敦蹲在门口,一个懵逼脸,一个嘻嘻笑。
中岛敦是懵的那个:“发生了什么吗……阿基笑的好开心。”
温斯基自然是嘻嘻笑的那个:“我们有能顺利拿钱的工作了。”
他们两个……主要应该是中岛敦,在政府内部估计挺受重视。
这份工作就像是让步,以及谈和。为了不让中岛敦失控真正造成影响,他们要花一定功夫监控和保护,可能还要必要时刻击杀什么的。
……这么一想特务科什么的,真是太惨了。
小精灵:“我还以为你真要让中岛敦上街卖艺呢。”
这几天天天盯着别人练琴,害得中岛敦满头大汗的。
“有过想法,但是阿敦琴技进展为零我也不敢啊。”还是怕上街会被人打的,那可真就理直气壮也都说不出辩解的话来了。
就连中岛敦自己,都要在每天念叨个半天孔子保佑菩萨保佑荒神保佑……如此一大串,之后才敢继续练习——虽然邻居至今都没动静!他还是害怕哪天门口敲门的是找上门的邻居!
温斯基倒是不愁这个,他这些天也没出过门,就光顾着坐在门口锤沙包了。如此一来非常确定,附近确实没活人居住。
说起来,锤了几天沙包下来,中岛敦不见进展,他这个摸鱼时不时才锤上一下的却刷到了打架lv4。
温斯基严重怀疑是那天被锤的太狠,有所感悟,进展飞快。
小精灵惯常毒舌:“那你再出去被捶一顿吧,升到5级更好赚钱。”
温斯基:“……不了不了。”
想想就觉得眼眶疼。
这笔账他早就给港口Mafia酷哥算好了,包括失去了一瓶昂贵的稀有的玛丽苏至尊发色的染发药水这件事。
温斯基,记仇技能等级m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