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漂亮点——确实有一点点漂亮了,但是离美女还差得远。每天穿着美美的裙子——这个年代的女人绝对不允许穿裤子,骑马都不允许穿裤子,而裙子,欧也妮从十岁开始每年可以有两件连衣裙。声音像淑女一样柔柔的软软的——欧也妮和母亲一样在父亲的“威压”之下,有些胆小,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反驳父亲的权威,所以声音自然符合程诺的要求。
程诺叹了三遍气,最后在脑海里对系统说:“说吧,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
“改变巴尔扎克对欧也妮·葛朗台的判词——她是一个天生的贤妻良母,但是既无丈夫,又无子女,她也没有真正的家。”
“那就是要我这个世界做个贤妻良母,生个孩子组建家庭?”程诺说道。
对于程诺傻白甜的理解,系统直接开启嘲讽模式,说:“呵呵,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你的阅读理解可真是棒棒哒,要是没有本系统在,这个任务你绝对0积分出来,重点是前面那些吗?重点是‘真正的家’!”
“我给你传送一下作者的生平吧,你仔细看看,巴尔扎克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人间喜剧》写的很多是资本主义繁荣景象下的罪恶……”
“那你要我改变现状,提前进入巴黎公社吗?”程诺这段历史还是记得的,“巴尔扎克都没活到巴黎公社好不好,你要是知道历史就知道,巴黎公社只是资本主义上升阶段,无产阶级一次注定失败的反抗。”
“但是你改变不了全部,可以改变部分,就像你在上一个世界一样,不是吗?”
“也对,我在想想吧。任务不急,我听到了上楼梯的声音,应该是葛朗台老头来给‘我’生日礼物了。”
十三年来的老规矩,生日当天的早上,葛朗台先生就会在自己女儿还没醒的时候,到她的房间来,郑重其事的将一枚稀罕的金币给欧也妮。然后和欧也妮一起把所有的金币都倒在床上,开始数金币,对每一个给欧也妮的金币,这么多年葛朗台先生都清楚的很,因为不一样的金币换成的法郎数是不同的,而且同样大小的金币,因为印的不同,有的会升值,有的会贬值,这对爱钱的葛朗台先生来说,是头等的大事儿。
虽然对葛朗台进来有准备,但是他连敲门都没敲门,就这么直接闯她的房间,欧也妮是很不开心的,虽然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葛朗台有家里所有的钥匙——这是完全掌控在他手上的家,欧也妮想锁门都阻止不了。
“爸爸,你进我的房间至少要敲门!”
欧也妮的声音比平时和葛朗台说话的声音要大,没有像她妈妈葛朗台太太那样小心翼翼,大气儿都不敢出的样子,不过葛朗台先生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化,他今天急着想数一下自己女儿现在有多少金币,“哦,我的孩子,这样才够惊喜,瞧瞧,这是什么?”
葛朗台郑重的从怀里的口袋拿出给欧也妮的金币,在窗帘漏出的朝阳下,闪着金光的金币,这是他最爱的光芒,不过他不吝啬于每年给欧也妮的金币,因为欧也妮的金币从来不花,他给欧也妮就是从一个存钱罐到了另外一个存钱罐。
“我们来数数你有多少金币。”葛朗台示意欧也妮拿出她的存钱罐,欧也妮只好拿出来,葛朗台将手上的新金币放到里面,然后倒在床上开始数金币,每数一个他的眼睛就会亮一下,但是欧也妮却只想说刚才敲门的事情,“爸爸,以后在进我房间之前敲门吧,这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欧也妮把手放在金币上,迫使自己的父亲听自己说话。
金币被挡住了,葛朗台不得不停下数金币,对今天过生日的女儿他还是宽容的,因为过生日就意味着要收礼物,不只是他的金币,还有晚上要上门的客人的礼物。
“当然,当然,爸爸以后会敲门的。”保证后他不忘嘟囔一声:“是爸爸又不是别人”
“嗯,我去教堂的时候听修女说,没有出嫁的女孩儿的房间叫做‘闺房’,异性是不能随便进出的,家人也不可以。”
“这样呀,这样爸爸就知道了。”抬出教堂和修女来,葛朗台才算是真的同意了女儿微不足道的要求,因为不变的是他是一个基督教徒。不过说完葛朗台继续数金币,欧也妮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进去了。
数完金币,数目对上了,葛朗台心满意足的下楼去吃早餐,他们一天吃两顿饭,早上是咖啡和面包——好点的话有点抹面包的黄油和水果,有水果的季节,水果是不会断的,因为葛朗台家种了很多果树,下面的佃农也会送果子来,但是这是十一月中旬了,水果不多,只有地窖里储存的葡萄。
晚上的时候晚餐是汤菜和下面佃农送来的吃的,今天晚上因为欧也妮的生日,破例吃了算是山珍的鹅肉。
鹅肉的量也是很抠的,欧也妮多吃一块都要被自己的父亲瞪一眼,但是欧也妮当没看见,她的生日还不让她吃饱不成?
也是因为今天是欧也妮的生日,葛朗台先生并没有说话,葛朗台太太在自己的先生瞪女儿的时候“吓坏了”。“还好欧也妮没有得到责骂。”葛朗台太太小心翼翼的和收拾桌子的娜侬说。
“小姐23岁了,长大了也变得活泼了很多,是到了要成亲的年龄了。”娜侬对欧也妮的变化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