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亚哥,能教我怎么绑这些鱼钩吗?我想尝试着钓些飞鱼来吃。”马诺林尝试着系了几个鱼钩,但是轻易一扯就掉下来。她的记忆里老人没有教过她这个。
圣地亚哥说:“飞鱼,孩子,你不相信今天能钓到鱼吗?”
“不是,我想吃飞鱼了,吉米瑞告诉我一个做飞鱼的好法子,我想试一下。而且飞鱼也可以当新的鱼饵。”
马诺林再一次拿好朋友当理由,这种老人不回去求证的“善意的谎言”她轻车熟路极了,这也好解释自己以后进步的厨艺。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曾经常年出海后来又独居的老人的厨艺能有多好,马诺林之前的伙食可不咋的,她可不想以后长成豆芽菜的样子。
“好,你这样年纪的孩子该是要多学一些本事的,捕到飞鱼,我这个老人家也能跟着你一起换个口味。”圣地亚哥拿过马诺林手里的麻绳和鱼钩,开始教他怎么绑鱼钩。
在老人布满老茧但是依旧灵活的双手之下,麻绳缠了一个特殊的结,将鱼钩紧紧的绑住。马诺林学着老人的样子绑着,圣地亚哥不亏是经验丰富的老渔民,马诺林绑的三个鱼钩虽然样子是学到了,但是还是要在老人的“再加工”之下才能真正的够使用的标准。
这些挂着鱼钩的钓线马诺林分成了三英尺一根,然后再每隔五英尺挂一个在绳子上,一长串八个鱼钩,然后再在绳子的两端绑上拧好盖子的空玻璃啤酒瓶。这样这一串钓钩就不会沉到海里去了。马诺林很满意自己做的工具,“圣地亚哥,我们把这个叫浮钩吧,浮在海上的鱼钩。”
老人眼中一亮,多年捕鱼的经验让他知道这是一个好法子,“好,这是个好名字,如果这样能够幸运的捕到鱼,我们回去可以多做几个,培德里克那里应该还有一些不用的啤酒瓶,我们可以拿鱼和他换。”
鱼饵要从那里找呢?当然要从剩下的那条沙丁鱼身上出,飞鱼小,鱼饵也不用太大。将沙丁鱼杀好,鱼肠和鱼头切成碎块,挂到鱼钩上就可以了。鱼饵挂的很结实,想要吃到上面的东西必须要吞下才可以。
圣地亚哥开动渔船往前走,马诺林将鱼钩依次扔到海里,为了让鱼去吃饵,放完鱼钩之后船又往前开了150码,远远看着海上的两个深褐色的空玻璃啤酒瓶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亮光,让一通忙活的马诺林和圣地亚哥相对着充满期望的笑了。
……分界线……
一个多小时后,圣地亚哥开船回到放浮钩的地方,远远就看到有上钩的飞鱼飞出水面但嘴中却有钓线。马诺林用鱼叉勾起离得最近的绑着啤酒瓶的绳子,开始收浮钩。
这次的收获比想象的要好很多,放下的八个鱼钩有六个有收获,五条巴掌长的飞鱼和一条鱿鱼。鱿鱼喜欢钻“洞”,打开啤酒瓶,那条不算大的鱿鱼就自己钻进去了,这个可以当晚餐了。
这四十天没捕到大鱼的日子里,很少有晚餐有鱼的时候,大多数是从路边无主的椰子树上打下个椰子,或者从芒果树上摘几个芒果应付一下。
这样原始的生活是很多“现代人”向往的,但是就像是“只有住在城市的中产阶级操心保护农村的事,因为他们不用住在那里。”真正的热带海边渔村的人可不想每天用水果当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