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衣裳……

他低头看了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板。

应该也没差多少吧。

妖怪，你确定那是我？

【哎哟，等你想起来就知道啦，是你是你就是你，就怕你到时候打死不承认，我得赶紧录下来，哇，这画的可真好，再拍几张照片，给你留纪念。】

黄芯拉着彷白进去，指着画像旁边的提名。

正正方方两个大字。

【彷白】

快夸我画得好~

黄芯眼神中带着微不可见的期待，彷白看过去时就发现了。

这真是我……那……我刚才岂不是误会了陛下，陛下也一直在想念我，还特意画了画像解相思，陛下一定也是很爱我的。

想着他又激动的抱上去。

“陛下，我好想你。”

千言万语最终到了嘴边却只变成了一句。

殿外不远处，齐文熙靠在墙边静静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芯让彷白腻歪一会儿就把他赶去梳洗，浑身都是尘土，脚上还带着泥，这家伙就这么抱上来了。

这时，齐文熙踏入了殿内，同样的灰头土脸。

“说说。”黄芯没有坐回案桌，而是走到茶桌坐下。

齐文熙也自己拉开凳子坐下。

“我觉得你应该提前交代一下后事了。”

他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的说道。

黄芯端起茶抿了口，直接问，“你想不想做皇帝？”

齐文熙摇头，又反问，“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黄芯：“小白白待不了几天了，我也是。”

齐文熙垂眸也端起茶杯，“你们离开后这里会在一起吗？”

“不知道，遇到他本来就是意外，他原本不是这样的，是这样。”黄芯指着那幅画。

“漂亮吧，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这么觉得，这个世界他出了意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啊，他看到这画像绝对会闹个大红脸，又不敢撕坏我的东西，只能冲过去气呼呼的收起来，然后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戏精微笑。”

齐文熙看着画像上的人，确实很漂亮，干净又清纯，却硬是让这人给画的添了几分欲。

“所以，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辈子，他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了，他的无助和绝望是那么真实。”

“像极了那时候的我，若再勇敢一点，不去管那些规矩，什么都不管，或许，或许……”

齐文熙咕噜灌了一口茶，“希望你们以后还能遇到，他是真的很爱你，这种感情，就算他想起自己是另一个人了，也无法抹除。”

“爱而不得，看不见，寻不到，最是折磨，这滋味不好受，你或许感觉不到，但是我知道，他除了驰骋沙场，其余时间都是在望着皇城的方向。”

“你不在意这一生的长短，随时都可以自尽驾崩，去开始新的生活，他只记得这一生，他也只认为自己只有这一生，对于生命的流逝他是会害怕会恐惧的。”

“怕再也见不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怕永别，所以我擅自做主，带他连夜赶路，将他送回皇城，你没看到他为你奔跑的样子，你若见了，定会有几分动摇，至少不会是这般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模样……”

……

夜里黄芯回想起齐文熙的话，转身仰头，“小白白。”

彷白睁开假寐的双眼，“陛下。”

他没有放手，依旧抱的紧。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黄芯脑袋往外挪了一丢丢，去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