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拱手,“皇夫想学,臣自当全力教导。”
很快,非常快,钟广和体会到了齐文熙的痛。
虽然他应该高兴,孺子可教也,但是浑身的疼痛让他笑不出来。
好在皇夫还是有分寸的,只是用刀背拍倒他。
但这和羞辱有什么区别。
身心重创的太尉直接告假,早朝都不想去,他想哭。
身为闺中好友,屈延清下朝第一时间就去太尉府看他。
一番安慰后,他总算又振作起来,并不怕死的教皇夫玩其他武器。
苦中作乐的想,皇夫真乃天造之才,无论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一次上手,再上手便会做得更好。
即使他被人抬回去好几次也能很快满血复活的继续进宫。
抗击打能力也跟着提升了不少。
大将军见过几次太尉和齐王的惨状,每次他俩告假时,她就战战兢兢的,还好,皇夫很忌讳男女有别,她还挺安全。
黄芯见彷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突然就觉得,这烦闷的皇宫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了。
“陛下!”像喜鹊一般悦耳的声音,由远到近。
黄芯放下手上的事物,起身去迎接。
彷白从门外跑进来,一路小跑直到扑到黄芯身上。
“太尉回去了?”黄芯顺了顺他跑乱的发丝。
“嗯,被内侍抬走了。”彷白微微弯腰让她不用那么费力的抬手。
他眼珠子转了转,脑袋埋进黄芯的脖颈拱了拱。
黄芯扶着他的脑袋,“说吧,想要什么?”
每次都是用这招,撒娇都无敌了。
“我听闻……边疆要打仗了,我可不可以……”彷白欲言又止,抿着唇有些不敢说。
毕竟后宫不能干政,更别说后宫之主去上战场这种事。
“战场很危险的,刀剑无眼,你不怕?”
黄芯看他最近的一些行为,其实都差不多猜到了。
彷白的骨子里是骄傲的,让他窝在后宫吃一辈子软饭,无疑是折了他的翅膀,即使不记得了,本性也还在,黄芯不想限制他,他的灵魂本就是这样强大无畏的,他不会胆怯,也不爱束缚。
彷白靠在黄芯的肩上,“你不责备我吗,后宫不得干政,我这样不懂事……”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给你撑腰。”
黄芯顺着他的发丝,如同在顺毛。
彷白脑袋又拱了拱,伸手抱住她,“陛下……”
你也会这样对别人吗?
他不敢问,没资格问,不能问。
她是帝王,后宫怎么可能只有一人。
至少他是第一个,皇夫也只有一个,。
他每天告诉自己,不可以不懂事,不可以醋,要大度……
但是每每享受她的纵容时又会忍不住想问,你也会这样对别人吗?
不要这样对别人好不好?
他有时候劝诫自己时又会想。
就算有别人,能不能晚一点,再晚一点,我还没准备好,让我再准备准备,等我准备好……
但他又知道,他永远准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