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宣布要纳一位平民做皇夫这事的时候,一众大臣纷纷反对,但齐文熙坐着轮椅都表示没意见,丞相和太尉也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让朝臣们的反驳属实是很无力,像是找不到主心骨一般。
历来皇帝的后宫大都是和前朝密不可分的,女帝这般任性,也让大臣们对她更加嗤之以鼻,背地里的小动作也更加频繁起来。
这也更加方便了黄芯抓他们的把柄。
看着案桌上这些密信,黄芯淡定的推给齐文熙,“整理一下。”
齐文熙吊着一只胳膊,只能用一只手把东西拿过来,看完,再分类整理。
“我可真是命苦,被皇夫伤成这样没有安慰就算了,还要马不停蹄的打工……吧啦吧啦……”
他一天嘀咕八百遍,黄芯已经能够自动过滤他的声音了,有用的听得见,没用的听不见。
倒是彷白愧疚的不行,每次听到他唠叨,都想着要做点什么补偿他,所以齐文熙才有了手上胳膊的支架,和固定身体的支架,让他伤能更好的恢复。
好在他总算在帝夫大婚前能下床了,于是他就得为了帝夫大婚的事宜忙前忙后的张罗。
钟太尉:“陛下,可要在当日行动。”
屈丞相和齐文熙眼神都瞥着他,果然是勇夫,够勇。
黄芯看着手里的信件,想了下这几日兴奋得整夜整夜睡不着的某人。
她轻轻摇头,“大婚照常举行,还劳爱卿多费心,务必确保大婚的顺利。”
黄芯都这么说了,钟太尉只得压下心思,虽然他觉得那天是个很好的机会,但是说不定女帝有另外的安排。
几人又商议了一下后续的事宜,黄芯为了能让大婚那天不出岔子,还特意让他们这段时间去给那些人找找麻烦,让他们自顾不暇,短时间无法搞事的程度就行。
深夜,黄芯回到寝殿,屋里灯火明亮,内侍刚打开门,一个身影像迎接主人的哈士奇一般爆冲了过来。
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主人,身后要是有尾巴怕是已经甩起来了。
黄芯拉着他走进去,门随之关上。
黄芯:“怎么又不睡觉!”
彷白:“在等姐姐。”
黄芯把他拉到床边让他坐下,“先歇着,姐姐沐浴更衣就来。”
“好。”彷白乖乖坐在床边。
黄芯唤人去沐浴,等她出来时,彷白还坐在原位,丝毫没动过。
“睡吧。”黄芯揉了揉他的头发,彷白乖乖爬到里面去躺下。
黄芯一向是沾床秒睡,然而室友却总爱在睡前嘀嘀咕咕,好像白天没说的话要在这个时候说完。
尤其是近日,这种症状越加频繁起来,黄芯总结原因大概有三:一是最近很多计划提上了日程,变得忙碌,和他相处的时间变少。
二是大婚将近,这人有婚前焦虑。
三是他就想和她说说话。
“今日我将婚礼行程抄在了纸上,背了三百遍,应当不会出错的,不若明日再背上百遍好了,他们都说帝王大婚是要举国同庆的,万不能出错……”
彷白一个人嘀嘀咕咕,也不管黄芯有没有听,一股脑把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想了什么噼里啪啦的全倒腾的出来。
每次黄芯都会想,希望你恢复以后能淡定面对现实。
虽然她觉得不太可能,以彷白的性格,估计会想挖个深坑把自己埋个百八十年不见人。
想想还有点期待呢,到时候他的表情一定会十分有趣,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看到。
大婚将近,由于皇夫没有父母,很多流程都需要做出改正。
而帝王这边,先帝离世时先皇后也跟着自缢了。
至今未立太后。
双方父母环节的礼仪全部省去,整个婚礼主要流程是齐文熙在负责,所以他改动的不是一小点,甚至到了令人不解的地步。
但是女帝却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