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众揭短,换成谁都难免暴怒的。面对邢捕快的质问,来福面不改色:“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想仗着自己捕快的身份,随便给我加个罪名在头上么。好啊,有本事把我抓去府衙。”
邢捕快一张脸更是通红:“我、 我只是忘记带钱而已,何曾吃过霸王餐。你再敢污蔑与我,休怪我不客气!”
“污蔑?”来福冷笑一声:“人赃俱获的事,我亲眼所见,你没带钱便来吃酒,还说我污蔑。”
这真是有嘴说不清,还好,孙掌柜慌忙过来解释:“误会误会,客官误会了。邢捕快从未欠过小店的酒水,今日实属误会,这个小人可以作证。”
来福斜眼看着他:“误会?掌柜的,你怕是也迫于这捕快淫威,被欺凌而不敢声张,只能闷头吃个哑巴亏吧。”
这孙掌柜也万万没想到,店里会来了这么一个杠精。他登时有些恼怒起来:“欠不欠账都与客官无关,客官怕是管的太也宽了吧。”
“这可不一样,我走南闯北见过的不平事多了去了。我要把这里的事,四处宣扬出去。让世人看看,这个唐州府的一个捕快,是什么样的嘴脸!”
“你,简直不可理喻!”就连是孙掌柜,也都看不下去了。
邢捕快更是恼怒,可他不能就此抓了这厮。一旦抓了这家伙,他更是把自己吃霸王餐的事实锤了。
“你、你到底想要怎样!”邢捕快怒问。
来福耸耸肩:“很简单,把酒钱付了,我就信你,不然你就是个吃霸王餐的。”
换成别的捕快,早就二话不说揍过来或者把来福抓去州衙打一顿了。可他是邢捕快,与他人并不一样。
可搜遍全身,邢捕快从身上都搜不出一文钱。孙掌柜也无奈,从哪里来了这么一个杠精:“邢捕快,清者自清,无须理会此人。”
可邢捕快的个性,原本就不是欠账赊账之人。来福这么一激,他更是恼怒起来。他今日必须付钱,不然他宁可留在酒馆不走了。
可是身无分文,怎么付钱。坐等府衙的同僚出来寻自己,让他们垫付?
正犹豫间,来福从怀里摸出一锭碎银子,扔给了掌柜:“孙掌柜,巧了,我石来福也从来都不是欠钱赊账之人。这位捕快的酒钱,我替他付了。”
说罢,来福把那锭碎银子丢给了孙掌柜。然后,在二人错愕的眼神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酒馆。
孙掌柜和邢捕快面面相觑,这个人,莫不是精神有问题吧。
来福走出酒馆没几步,身后就有人叫住他:“站住。”
不出所料,后面是邢捕快追了上来。看来,这厮今日就算是打算旷工,也得找来福讨个说法了。
来福嘴角微微一笑,回过头道:“怎么,邢捕快这是要把在下送到衙门去见官么。还是说,你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打我一顿。”
一己之心,度他人之心。换成狗腿子的话,早就把这种人拖出去暴打一顿了,让你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