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芜一呆,随即又着急忙慌的往府衙走去:“对对对,升堂升堂,传三班衙役!”
平安县想县衙着实有些欠奉,大堂家徒四壁都显得够寒碜。而赵芜扭扭歪歪的坐在大堂之上,一身官袍似乎太大了些,显得甚是滑稽。
石小凡等人站在下手,两班衙役位列两旁。衙役们手里拿着棒子,这种棍棒县衙专属,一头长方,衙役手里拿着的一端是圆形。
可谁知,就这样的板子衙门也欠奉。因为板子不够用,其中两个衙役居然手里拿着两根普通的木棍充数,让这个县衙,显得更是滑稽。
赵芜呆坐在大堂,怔怔的看着石小凡。石小凡也不说话,怔怔的看着赵芜。
按理说,一般这个时候,知县会先一拍惊堂木,然后发问:下面何人,有何案情来报,或者有何冤情诉说,本官替你做主云云。
谁知,赵芜如傻了一般,怔怔的看着石小凡,他在等待石小凡先开口。而石小凡就偏偏不开口,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赵芜。他倒要看看,这个知县昏庸到何种地步。
气氛尴尬至极,赵芜似乎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对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怔怔的看着石小凡。
曹小梅在一旁莫名其妙,忍不住“哎!”了一声。
赵芜有些恍惚,终于把目光从石小凡身上移开,然后看着曹小梅:“啊?”
然后,赵芜的目光就看向了曹小梅。如果不是这昏官之前看石小凡也是这眼神,他直勾勾的看着曹小梅,很容易被人误会是色迷心窍。
偏巧,今日县衙的主簿不在家,去下方巡查去了。而那个幕僚,也就是师爷,也回老家探亲去了。
没有了左膀右臂,知县赵芜就有些发呆。直到,旁边的衙役看不下去了,一名衙役只好拿着板子走到堂上,在赵芜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芜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有些恍然的拿起惊堂木一拍:“来者何人,有何案情上报。本官、这个本官来替你断案。”
下面的狗腿子们已经嘿嘿的笑了起来,石小凡拱手道:“我们状告平安指挥使东方红泰的儿子,东方阳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赵知县,还请你着人将此凶手缉拿归案。”
赵芜似乎是有些耳背:“你说谁?”
石小凡忍住怒气:“平安指挥使东方红泰的儿子,在饮马镇当街杀人。还请知县速速派人去清查此案,将凶犯即刻缉拿。”
这次赵芜听懂了,一听说是东方阳刚的名字,他先是一震:“是、是东方公子,这、这个你得容本官好好想想。你说东方公子当街行凶杀人,可有目击证人。”
石小凡指着身边的狗腿子:“这些人都是见证,还有,饮马镇的百姓也有人看见。”
旺财忍不住了,高声叫道:“我们都看见了,你这个知县好生啰嗦,还不快派人去抓凶手。”
赵芜有些慌,他先是站起身,忽而又坐下,然后拿起惊堂木一拍:“这个,本官知晓了。你们且先等待,本官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