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么嚣张了,简新德和邱立群大概在想,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赵祯忍住气:“给个解释。”
石元孙立刻就老糊涂了:“唉,解释,陛下让臣给个解释。这人生最多的就是解释,解释的多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了。家门不幸,家教不严,臣有罪。”
“卫国公!”赵祯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石小凡走了,朕以为没了再给朕惹事的人了。怎么,这只听说过子承父志,朕还没听说过父继子业的。卫国公,你这是想学学么。”
石元孙现在给人一种呆滞的假象:“陛下,误会咯,误会。陛下您看,你看看臣的头。”
赵祯一愣,还以为石元孙出了什么事:“你的头怎么了,痛风啊?”
石元孙头上的伤势,本就是自己化妆化出来的。如今早已没了先前的模样,他有些尴尬:“陛下啊,臣也是被家里的管事把头开了瓢的。”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面面相觑。对啊,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赵祯“哦”了一声:“朕想起来了,卫国公,你前日不是被一个喝醉了的下人给揍了一顿么。这种辱主欺上的小人,何不送官法办!”
“使不得,使不得啊陛下。臣家里的一个管事,跟着臣几十年了、也、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只是,这个管事自幼酒品不好。喝醉了酒就发酒疯,实际上本性善良的很。前些日子打了臣,醒酒之后是上吊吊了八次,若不是下人看的紧,此时早就去了阎王殿了。”
赵祯一怔:“还有这等事?”
“是极是极,这管事平日任劳任怨。就是不能喝酒,唉,昨日也是,和家里的婆娘闹了点矛盾。心绪不佳就去酒楼喝了点,结果,大醉之下又闯出祸患来了、哎呀,邱主事,简承旨,对不住,着实对不住啊!”
这...简新德和邱立群登时愣在了当地,他二人清清楚楚的知道,分明就是石元孙的报复。可从石元孙嘴里说出来,竟然成了一个醉汉酒后失德。
赵祯当然也知道这是石元孙的报复,不过,他还是打算偏袒石元孙:“既如此,这人倒是无心之失了。”
石元孙瞪着眼:“无心之失,绝对的无心之失!”
简新德一看急了:“陛下,这,这...”
邱立群看出不妙,皇帝这是要袒护对方了,他轻轻拉住简新德,然后说道:“陛下,即便是无心之失。然此人以下犯上,岂能白白算了不成。”
“不能算了,怎么能算了呢,其罪当诛,其恶滔天!臣恨不能掐死他,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石元孙似乎比谁都生气,怒火万丈的骂着。
这又让赵祯迷糊了,他以为石元孙会替家丁求情。这样,自己至少能找个理由从轻发落。谁知道石元孙居然对家丁破口大骂,恨不能五马分尸了,这让赵祯还怎么赦免。
简新德和邱立群二人互相对望一眼,均自惊喜。是卫国公将自己的退路截断了,现在官家想袒护那个家丁也来不及了。看样子,就算不是五马分尸,至少充军发配是稳稳地了。
谁知道,石元孙接下来又道:“唉,这管事吧,不喝酒那还真是个大好人。臣的府中上下,无不对他赞赏有加。就连公主殿下,都觉此人实诚老实,任劳任怨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