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西路军,耶律宗真惊得差点从御马上摔下来。号称先锋猛将的萧成柏,居然灰溜溜的回来了。而且,是‘久攻不克’。
对外说的好听,实际上是没有动到宋军的一根汗毛,自己却损兵折将。若不是骑兵跑得快,宋军若是开城迎战,你早就伤亡惨重了。
“来人,把萧成柏拖下去!”耶律宗真愤怒的一挥手。
他没有说将萧成柏杀了,毕竟这事败的蹊跷。再不济,也不至于无功而返,连永清县的城门都没能摸得着。
岂止是没能摸得着,就连永清县的外围,也不过是攻下来第一道防线而已。
“陛下,阵前换将与军不利,倒不如让萧成柏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是啊陛下,萧成柏与宋军交战过,至少、至少了解宋国禁军的战术。”
“萧成柏素来英勇善战,这次又是主动请缨。陛下,战败绝不是偶然,或许宋人那边又有什么奇怪的兵器也说不定。”
众将得到求情,使得耶律宗真怒气少消,他冷冷的看着萧成柏:“萧成柏,你还有何话说。”
萧成柏惊魂未定:“陛下,那些宋军不是人。”
不是人?诸将面面相觑,不是人难道是鬼魂不成。几个意思,这个萧成柏是不是傻了。
“怎么回事!”耶律宗真加倍的恼怒了。
“可怕,太可怕了陛下。他们打仗从不按套路,居然在永清城外构筑了七八道壕沟,他们利用拒马桩挡在壕沟之前。宋军趴在壕沟内,用火枪对付咱们的将士。陛下,火器打得远,咱们的滕盾靠的近了根本防不住啊。若令弓箭手射击,他们更是躲在沟之中射之不着。咱们的骑兵想冲,又被拒马桩拦截。陛下,臣等无能,永清城外八道防线,臣只攻下了第一道。折损、折损了上千将士,而宋军、宋军几与毫发无伤。”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骇,这是什么样的打法?设置拒马桩还好说,挖壕沟又是什么鬼。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两军对垒的时候,为什么要挖壕沟呢。这要是用冷兵器,你呆在壕沟内,不就是瓮中之鳖在那儿等死么。
跨越八百年的战术,他们怎么能理解。火器的这种战术方法,用来守城的话。你骑兵再厉害,也只是送死的份。不夸张的说,若不是天武军也是阵法生疏,第一次面对强敌,他们甚至有可能在付出零伤亡的情况下,获得永清城一战的胜利。
众人这才明白,萧成柏的战败并非是他怯敌或者战术问题。而是宋军这极其诡异的战术,实在是匪夷所思。
见过的,耶律宗真见过宋军大炮的威力。当真是开山裂石,所到之处灰飞烟灭。可他总在抱有一丝幻想,总不能因为宋军火器的犀利,就放弃自己的王图霸业吧。
不管怎么说,对宋的战争都是必然的。不然,将来宋人愈发的强大,武器愈发的诡异。到时候契丹,只有挨打不还手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