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有钱谁还住在这天天吃土的白驼镇啊,早就搬离这里了。
白驼镇有个姑娘叫楚嫣然,父亲楚大才在镇子上开了唯一的一家酒馆。最近,这位楚姑娘为一件事很是纠结。
镇西头的放羊娃曲沙棘和铁匠铺的儿子梁成功都在追求她,两个少年对自己频献殷勤,楚嫣然很是纠结,她不知道该选择哪一个。
这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在这个戈壁黄沙的镇子里,年轻人实在是稀少。能动弹的,基本都去谋别的生路了。
楚大才的酒馆很小,在这里开酒馆也就勉强糊口而已。本来和平年景,倒是有到榷场做生意的客商往来,小酒馆还能维持。
可随着辽夏之间的开战,榷场早已关闭。店里的生意,也是日渐冷清。
除了镇子上的百姓,很少有人再光顾这里了。
而镇子上的百姓能天天喝的起酒的,也没有几个人。
这日,梁大才坐在酒馆的柜台上打着盹,店里残破的木门被推开,货郎毛二郎和泥瓦匠田三春走了进来。
“大才,打两碗酒,切一盘熟羊肉。”一进门,毛二郎就喊了起来。
这毛二郎是货郎,专门贩卖一些针头线脑的小本生意,与泥瓦匠田三春是至交好友。
楚大才一愣:“毛二郎,你这是发发财啦,今儿怎地这么大方。”
毛二郎搓着手:“哼,发大财,没把命给搭上就算是万幸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这顿不吃饱,下顿还不知道有没命吃了。”
说着,二人找个桌子做了下来。
楚大才一惊,端着酒碗走了过去:“怎地一回事?”
旁边田三春叹了口气:“唉,你还不知道吧,契丹兵打进来了。七十里外的孙家村被屠了,那叫一个惨啊。”
楚大才吓了一大跳:“孙家村?那可是咱们大宋的地盘啊,契丹兵疯了么,敢打咱们。”
毛二郎“切”了一声,一幅你少见多怪的表情:“大宋的地盘怎么了,兵凶战危,现如今西夏军节节败退,我听说契丹兵都快打进兴庆府了。如今的契丹兵厉害,岂能还会把咱们大宋放在眼里么。我前日刚进了以担子货,想走街串巷的去叫卖。到了孙家村一看,早就烧成了一堆灰烬。大队的契丹兵在此过境,若不是我逃得快,小命早就撂在那里了。”
楚大才更是害怕起来:“我说二位,契丹兵不会打到咱们镇子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