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二人来的地方也是东兴楼,掌柜的已经花钱把自己赎出来了。丢了三个厨子,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凌天扬和果不然去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客人。
店小二往日的热情中带着些许的无奈,掌柜的唉声叹气,还在心疼赎他钱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早知道守法交税,就不会落得这步田地了,双倍的赋税,白花花的银子交上去,他怎能不心疼。
菜很快上齐了,厨子是临时抓瞎抓来的,口味自然和以前大相径庭。一来凌天扬他们并没有吃过,而来他又是个粗人,根本尝不出优劣来。
倒是果不然,看起来落魄的很,口味倒是刁钻:“小二,你们这菜不行啊。在这么干下去,酒楼都得关门了。”
店小二哭丧着脸;“没法子啊,三个厨子被人绑了肉票,至今生死不明。剩下的一个厨子回家办丧没回来,掌柜的派人去请。谁知他一听说店里就剩他一个厨子了,就开始漫天要价,要双倍工钱。掌柜的又不想出这笔钱,双方就一直这么僵持着。”
还有这种操作,果不然倒是看得透彻,他高声招呼着掌柜:“掌柜的,要我说这厨子别说双倍,三倍的工钱你也得给人家。不然你这酒楼早晚得歇业,别心疼这点钱,你看看这都是啥菜。”
掌柜的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可让一个吝啬鬼去花大价钱请回剩下唯一的厨子,他还是万般不舍。听果不然这么一说,掌柜的叹了口气:“好吧,明日我便备下厚礼,去请。”
凌天扬倒是没觉出来:“怎地,菜不合口味?要不,咱们换一家。”
突然的热情让果不然有些措手不及:“这个不必了,凌兄,你找我不会只为了吃酒吧。”
“就是为了吃酒,你我相谈甚欢的,我一个人吃酒没意思,就拉着你来了。”
凌天扬显得无比真诚,果不然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值得对方可以利用的价值,于是也就没有多想,二人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
喝了半天,凌天扬从怀里摸出三个骰子:“怎么,赌一把?”
果不然摇了摇头:“不赌,赌不过你。”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果不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骰子,心痒难耐。
这次凌天扬依旧大方,从怀里摸出一袋钱:“借你的,赢了还我。”
对于果不然来说,这是无法抵御住的诱惑。他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撸起袖子,可耻的伸出手摸向了那三个骰子。
凌天扬在东京城赌技很烂,在这扬州城对付果不然,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到一炷香的时分,凌天扬把借给对方的一袋钱悉数赢了回来。
这就尴尬,果不然不但没翻本,又输了个鸟蛋精光。凌天扬也没客气,这次干脆把钱袋往旁边一扔,从怀里摸出一沓子银票来:“赌的不够大,不过瘾,咱们赌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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