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大喜道:“这个自然,来福兄弟这边请!”
这次东方横在府衙更是忐忑,他就像迎接驸马爷一样,迎接着一个狗腿子来福。像是来福这种货色,什么时候享受过如此高规格的待遇了。
卫兵列阵两旁,红毯铺地。一个二品大员,穿着朝服。在对一个狗腿子家丁,弯腰躬身的客客气气:“来福啊,本官是好生想你啊。这不,一听说你出来了,就派人把您给请过来了。”
您?来福一愣,他来福什么时候被人尊称过一个‘您’字了。嗯哼,这待遇有点太高端,让人有些受宠若惊。
“东方府尹啊,小人还有事呢。小公爷让小人出门给他买点东西,小人这要是回去晚了不大好吧。不瞒府尹您说,这要是别人回去晚了,少不了被我家小公爷一顿狠揍。至于我来福嘛,小公爷是不会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的。还不瞒您说,在我们石府吃饭,小人都是和我家小公爷一张桌子的。”
东方横一听,随即眉花眼笑起来:“哎呀,要不说来福小弟是驸马爷身边的红人呢。来来来,快到府厅来坐,上座!”
来福一惊:“哎呀,东方府尹怎敢称呼小人为兄弟,这不是折煞小人么。至于府厅上座,岂不更是坏了规矩,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这...来福毕竟只是个家丁,东方横大概是昏了头的热情了,来福这么一说他觉得也是有些不妥。当下尴尬的笑了笑:“哎呀你看我,见了来福小弟这太激动了。不上座便不上座,咱们就是进屋喝杯茶,你我一见如故,还谈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您都能和驸马爷在一个锅里摸勺子了,本官怎么还敢在您面前称大。”
就连东方横手下,都觉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好歹是一个堂堂的府尹,对一个家丁如此低声下气的干什么。你不顾自己身份,不要脸面了么。
东方横当然想要脸,可他知道大力丸药瘾发作生不如死的滋味。表面上他是风风光光的应天府尹,实际上早就成了天春堂的傀儡。别说是和来福称兄道弟,就算是跪下磕头,只要对方答应释放晋前进,东方横也会毫不犹豫。
有些受宠若惊的来福并不肯进殿入座,他只是站在衙门口有些拘谨的道:“东方府尹啊,您有什么事让小人去办尽管开口便是。小人能给您办的一定会办,这办不了的小人就没办法了。小人只是个家丁,没什么本事的。”
‘小人只是个家丁’-来福故意把这七个字说的很重,你还指望一个家丁能替你半成什么事。你是府尹,在整个应天府呼风唤雨的人物,大事我来福帮不上忙,小事用不着我,你何必这么客气。
谁知东方横哭丧着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不瞒小兄弟说。这晋公子得罪了驸马爷,那是咎由自取。可、可这天春堂晋家就这么一个独苗。您也知道,这晋堂主找本官求过几次情了。实在、实在是...唉...若是驸马爷能肯高抬贵手...”
“不能,”来福干脆利落的回绝:“那个王八蛋,无端来客栈闹事不说,还把我家小公爷的耳朵给挠了。从来只有我家小公爷欺负别人的份儿,谁敢欺负我家小公爷。且不说我家小公爷身份尊贵,就这厮欺男霸女的行径,你这个做府尹的,就应该严惩!”
一个狗腿子敢跟东方横叫板,他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当下沉默不语起来。既然白脸唱不下去,那就给个黑脸吧。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来福是收了人家好处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这样做还有没有底线,还有没有道义。
来福站不住了,他也觉得亏欠的对方的样子,好言相劝的说道:“东方府尹啊,非是小人不肯帮您,实在是小人人微言轻,这事上我家小公爷是不会让步的。小人就算是劝,也劝不动,除非您...”
除非?东方横眼前一亮,这么说,有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