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崧也不含糊,施了一个佛号:“洒家法崧。”
;“法崧,咱们开门见山吧,本将军不喜欢拐弯抹角。你若是肯招出是谁想降宋,我可以放了你。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野利刚浪凌绝不是吓唬他,法崧知道他的手段,他让你生不如死,那就会真的让你生不如死。
法崧只是抬头看了眼野利刚浪凌:“好,我招。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俺不招那是自讨苦吃。”
野利刚浪凌一愣,他没有想到这和尚居然如此痛快,当下微微一笑:“来人,把将士们都叫来!”
很快,野利刚浪凌的部下都被集结。他想知道,到底是谁要背叛昊王。如果查出来是谁,必然将他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法崧,你说吧,到底是谁要降宋。说出来,我便放了你。”
野利刚浪凌目光如炬,冷冷的看着他的部下们。
部下个个噤若寒蝉,如今西夏日渐衰微。人心思变,不是没有人想过投降大宋。可他们一想起赵元昊的残暴,又不禁不寒而栗。
法崧手指抬起,他向着人群中指过去。这些身经百战的将领们竟然吓得面如土色,有几个甚至微微发抖。
他们就怕这个该死的和尚胡乱指责,指着谁谁就要倒大霉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法崧突然收回了手臂,转而往怀里一摸,摸出一幅画还有一个枣子来:“野利大将军,这是我家种世衡将军送给你的。”
野利刚浪凌接过画和枣子,倍感莫名其妙,他打开画作一看,只见画上画着的是一只寿龟。野利刚浪凌看着手里的枣子和寿龟,问道:“种将军这是何意?”
“种将军说了,朝廷知你有降宋之心,立刻降旨封你为夏州节度使,每月有丰厚的俸禄。现在朝廷的信使和给你的官职凭信已到,请立即按原定计划速速行动。”
野利刚浪凌脸色大变,他的部下们也是惊得面面相觑,原来,野利将军自己想要降宋?
完了,不好,中计了!
野利刚浪凌的冷汗直冒出来,好狠毒的种世衡。他这才明白法崧带来的枣、龟信物,其寓意为“早归”,野利刚浪凌感到受了极大侮辱,非常愤怒,但内心更多的是惧怕。
他知道赵元昊多疑,法崧这混蛋故意让自己把部下召集过来。意思就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栽赃给自己,这个时候自己若是一怒之下杀了法崧,则是做贼心虚。赵元昊即便当时隐忍不发,日后必定会猜忌自己,那自己才是后患无穷了。
若是不杀法崧,更是实锤了自己降宋之心。一时间野利刚浪凌额头冷汗直冒,此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来栽赃自己,显然是种世衡已经将赵元昊的脾气秉性摸的一清二楚了。
野利刚浪凌猜测法崧一定还有书信,便向法崧索取:“你身上还带有书信吧,给我看看。”
法崧故意看了看野利刚浪凌的部下,然后大声道:“种将军只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您,并没带来书信。”
完了,野利刚浪凌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他见此情形,不敢再隐匿。他将画幅重新封好,准备立刻快马报告赵元昊,以表明自己的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