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打听清楚了没有，你老娘住哪儿？”石小凡给了狗腿子旺财一脚。

旺财很愤怒，愤怒源自于这个碰瓷孙大娘：“小公爷，她不是我娘。小人打听清楚了，她就住在甜水井巷子东头第二家。”

甜水井巷子，东京城的贫民窟。住在这里的百姓，都是些老弱病残居多。

东头第二家，青砖灰瓦，破败的门楼顶上的残瓦间生着几束顽强的野草，这让这个家显得更加破败。

石小凡有些狐疑：“旺财，你娘见天的在街上碰瓷讹人，按理说应该讹了不少钱，怎地这家破成这样。”

来福抱着那个唐三彩：“小公爷，这你就不懂了吧。干他们这行，这叫财不露富，越穷才越好讹人。”

石小凡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没错，你个王八蛋说的对。”

赵嫕站在石小凡身边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这种脏乱的地方：“小凡，我不想呆在这儿，我们走好不好，你别闹了。”

赵嫕的劝说都没能挡住败家子的复仇之心：“公主，咱们这来都来了，看一眼再说吧。旺财，开门，咱们进去瞅瞅。”

旺财极不情愿的敲了敲门，半响屋子里没有动静：“小公爷，好像没人在家。”

这下轮到石小凡皱眉了，这老婆子不会又去碰瓷了吧。这老太婆，死性不改啊这是。

他趴在门上贴耳听了听，院子里似乎传来一阵阵咳嗽声，石小凡一怔：“有人，再叫。”

石小凡闪开身，旺财只好再敲，破败的木门被旺财拍的震天价响。

“谁啊，”屋子里终于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然后又是剧烈的咳嗽：“娘，你开门看看，是谁来了？”

旺财还在敲，窸窸窣窣的一阵脚步声，一人越走越近：“敲敲敲、打打打，早晚这破门被你们给敲碎了，谁啊？”

孙大娘的声音，石小凡给了来福一脚，来福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孙大娘，开门，您不孝儿子来看您来了。”

这话说的大有语病，这意思不就是说石小凡他们都成了孙大娘的儿子了么。

石小凡气不打一处来，照着来福屁股狠狠踢了一脚，来福一个趔趄，手中抱着的唐三彩差点摔了。

“你娘，来福，这老太婆以后也是你娘！”

旺财立刻高兴了：“没错，来福，这是你娘。”

来福嘴里嘟嘟囔囔：“我娘在我六岁那年就死了，是国公爷收留的我。”

狗腿子们沉默了，他们这些狗腿子，很多都是石元孙收留那些战死部下的子嗣。所以石府的狗腿子都很猖狂，石元孙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