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道大怒:“我怎地没说,官家就只是勤勉了我几句,旁的甚事没说!”
眼看又要大吵起来,吕夷简又摆了摆手:“好了,先不说这个,刘文正怎么没来?”
旁边张茂叹了口气:“他怎还有脸来啊,在明玉楼,那败家子逼着老鸨子扇了刘寄禄两个大嘴巴子,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吕夷简一听大惊:“什么?”
李德气的直拍桌子:“官家逼着刘文正辞官递上辞呈,那败家子又让老鸨子扇回那两耳光。这败家子如此嚣张,咱们的脸都没了,没了!”
吕夷简沉默不语,这事又能怪谁,是刘文正先扇了老鸨子。这事正好被官家撞见,岂能饶了他:“这么说,老刘得递交辞呈了?”
这次李德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我们去了刘文正家,他对我们也是爱答不理。只说他被老鸨子扇了两个嘴巴子,官家让他递交辞呈,还说什么他自今以后与咱们只是同朝为官,却无同僚之谊了。”
张茂叹道:“老刘是被败家子吓怕了,这次即便保住官位也不再与咱们一伙了。”
李德却又对王宗道发难起来:“老王,官家把他留下来说了什么,他死活不肯告诉咱们。”
王宗道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他一时语塞起来:“我、我说什么了我,官家就是什么都没跟我说。”
这事骗三岁小孩子吧,吕夷简冷冷的道:“王宗道,咱们都是多年朋友,一根绳上的蚂蚱,官家跟你说了什么你不防实话实说,我们绝不怪你。”
王宗道气的站了起来:“吕相公,连你也不相信我!官家就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安抚了我几句,然后就让我退下了!”
张茂“哼”了一声,李德一脸不屑,吕夷简沉默不语。三个人都是目的很明显:你骗鬼去呢,官家把你单独留下,肯定是让你刺探消息来了。
官家既然知道吕夷简拉帮结派,肯定是想让王宗道临阵倒戈,导向官家这边以监视吕夷简。
谁知道这王宗道就是死不肯承认,看来他真的与官家一伙了。
眼看众人都不相信自己,王宗道气的一甩袖子:“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居然没人挽留,只有吕夷简冷冷的道:“王宗道,连你也看着老夫不行了,是吧。”
王宗道气的七窍生烟:“好好好,人家这还没打上门来呢,咱们自己先窝里反了。好啊好啊,你们既然都不信我,那我说什么也没用,告辞!”
王宗道气呼呼的拂袖而去,张茂和李德大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这吕家帮散的散走的走,大家这是要散伙的节奏啊。
吕夷简长吸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朝中已无老夫立锥之地,往后大伙儿自奔前程吧。”
张茂和李德大吃一惊,二人异口同声道:“吕相公,这可使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