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马雷道：“这件事还没完。”

“嗯？”

司马玉抬头。

“什么意思？”

司马雷道：“连续两次对那位通灵者出手，再好的脾气也压不住。”

“鬼王不是刚回来吗？”

“你去，道个歉。”

闻言，司马玉目光一凝：“我……去？道歉？”

司马雷瞥了他一眼，道：“对，道歉。”

“毕竟是位实力强大的通灵者。”

“就算人家不屑找我们算账，我们也得表个姿态出来。”

司马玉不解：“爷爷，不至于吧。”

“就算他真的找我们算账，不是还有太师伯给我们撑腰吗？”

他说的，是欧阳元成。

司马雷叹道：“今时不同往日。”

“他能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不能赌啊。”

司马玉迟疑：“或许……可以请太师伯出手？”

他刚才就在想这件事。

对方再厉害，也不能是太师伯的对手吧？

这句话，让司马雷沉默。

随后，他摇头道：“不行。”

“现今妖鬼肆意，任何一个通灵者，都是龙隐要拉拢的对象。”

“你太师伯，不会轻易对通灵者下手的。”

“要知道龙隐的敌人，可不是人类。”

“我们不能给他添麻烦。”

闻言，司马玉无奈，也只得点头。

在大义上，他必须听爷爷的。

“真要道歉啊？”

司马雷点头，认真道：“必须要去。”

“你可得机灵点，不然到时候被杀了，我可不会为你报仇！”

司马玉身体一颤，苦着脸道：“我……我知道了。”

其实两人都清楚，对方应该是恶意不大。

否则，早就跟着鬼王杀到他们老家了。

……

司马雷坐车离开。

后座，他拿出了一张黑白相片。

相片上，是一位老者，手持折扇，脸带笑容。

容貌，正和俞牧一般无二。

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见过这张相片。

包括他的儿子和孙子。

看着相片里熟悉的人，司马雷的眼神中，流露出追忆。

往日的种种，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划过。

“师父啊……”

司马雷叹了口气。

他知道，以后不可能再见到了。

除非到地府。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温馨高兴的事情，司马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但双瞳，却逐渐湿润。

在笑。

也在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