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头,我有些不耐烦,“唉,随便她吧,我跟你说啊妈,以后你也别跟她走太近,跟这种爱贪小便宜的人打交道忒没劲了。”
挂断电话,我坐在床上发了半天楞,心想这些旅行社到底在图些什么?
市场这么大,就是用低价把玩不过的几家社搞死了,后面还会有层出不穷的新公司出来,难不成就要一直这样赔着买卖赚吆喝吗?
这种廉价团,旅行社不赚钱就得拉着导游分摊压力,导游顶着高额人头费,怎么可能不去搞客人?
人说穷家富路,出来旅游不就是为了放松玩乐吗?到时候吃不好睡不好玩不好,还得憋一肚子气,这都什么事儿啊。
正想着,门铃被按响了,我有点儿发愣,突然发现带团以来,不管谁来敲我的门,都没有按门铃的。
我站起身,两条腿还是跟灌了铅似的特别沉,打开门见是钱斌,就侧身让他进屋。
进来后他一脸苦恼,直接走到窗边坐下,屁股还没坐稳便问我了一个问题。
“圆子,咱都是朋友,你给我说句实话,张伟和他妈到底是来t国干什么的?我早上下楼吃饭的时候看见p雄了,那家伙,光是冲着我微笑,看得我贼膈应,本来还想跟他抱怨两句我那小鬼儿的事,但是我还是怂了。” 他看见p雄了?
这么说p雄*根本没有离开过酒店?!
我犹豫了片刻,跟他说:“张伟他们过来的确是有事,但是没有当事人的授意我不能告诉你,你也理解一下吧。”
钱斌一拍大腿,怪叫出声:“看吧!我就说肯定有事儿,行了,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来找p雄做法的!”
他说的言之凿凿,就跟自己亲身经历过了似的,随后又突然露出一脸疑惑,自言自语地嘟囔:“做法的话......是做了什么法?难道是失败了?反噬了?也没那么快吧?!”
我在他肩膀上狠拍一掌,严肃地警告他:“行了吧你!再给你个二十四个脑子你也想不明白,我告诉你,出去可别乱说话,张伟这事儿真的就只是个意外,充其量只能算他倒霉,刚好就在出事的时候出现在那儿了,你甭老把什么事儿都往这种邪门歪道上引,每天横死的人多了,难不成个个都是被阴法反噬了?”
钱斌挠了挠脑袋,明显不太相信我的说辞,继续耍赖道:“你就跟我说说呗,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法的?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们不跟团,就跟你过来,肯定不是让你带他们来旅游的,我们村的人出国旅游都不会选自由行的,况且他还带着他妈。”
我沉默着,不是我不相信钱斌,他这个人表面上挺混,但实际上却是个对朋友两肋插刀的,如果这次来的只有他,我肯定会把我知道的全数告诉他,可是想到他那一群我认识不认识的发小,心里就有些打鼓。
见我死活都不吭声,钱斌也终于放弃了,转而跟我聊起了别的。
我问他张母现在是谁在照顾,他说是白莹,是大伟出去的时候过来拜托的。
我点点头,问他鲍一凡怎么没来,倒是看着好像跟白莹有些过分亲密了。
钱斌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头小声说:“唉,我不是得赶紧找人结婚吗,鲍一凡说她还没玩够,暂时不考虑结婚生子,我就只能跟她分了,再怎么喜欢也比不上我这条命啊,我这一分手白莹就跟我告白,说她从小就喜欢我,也愿意跟我生个孩子,我就想那就跟她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