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我还是有点儿想不通,又问:“所以,你就信了那孕妇的鬼话?咱俩少说也有十年的交情了吧?别人说什么你都听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第二天醒来就觉得她说的特别有道理,我当时就感觉自己的思想被人支配,或者说被人给洗脑了似的,那段时间我做的很多事,说的很多话,现在想来都感觉特别奇怪。”
刘洋说的这种感觉我似乎也能想明白,回想起之前接触过的那些客人们,哪个不是在请了牌以后就变得怪模怪样的,吴先生虽然不是从我这儿请的,但是也变得异常贪婪,陈女士更是不知道脑子搭错了什么筋儿,竟然会决定和拿着她不雅照要挟她的海王邓先生结婚,还有那些做了阴法的,哪个落下好结果了呢。
我劝刘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去想,为今之计最好就是赶紧想办法送走她那什么阴燕通里的阴灵,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更别提还是这么个孕妇鬼了。
看到她还是无比纠结的样子,我终于问出了一个我一直不想问出口的话:“你该不会还想继续供奉她吧?”
刘洋猛地转头看向我,眼里尽是惊诧,问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不是说,你家那位在你供了牌以后就成了舔狗,你走后还满世界找你,我......”
没等我说完,刘洋立马打断我,眼里有些受伤,她问:“我现在在你眼里已经成了这样的一个人了吗?”
我垂头不语,就是因为知道她会这么想我才一直不敢问,如果不是因为着急我可能一辈子都会选择缄默,可我真的是很担心,我怕刘洋的下场会跟那几个人一样,我会因此而失去她。
“我知道了,去就去吧,”刘洋说完这短短几个字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如释重负,却突然有种感觉,我和刘洋可能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我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那一场争吵,以我们对彼此的了解,肯定都知道,我们心底里都认定了那个小三的死她难辞其咎,所以......
起飞前,我手机上收到了一条微信,是白莹发过来的,她问:“圆子,你考虑好了没有?”
我关掉电话拍了拍脑袋,这一整天都在操心刘洋的事,怎么就把这爷爷群给忘了呢?
飞机落地后还在滑行,我已经等不及了,立马开机查看,爷爷群里的那帮亲爷爷们都给我发来了私信,问我钱都收了,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到位啊。
我问大伟,明天带刘洋去t国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大伟斜嘴一笑,说:“你不去的话团谁带呀?”
呃,这家伙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呢?刚刚上飞机之前他还对精神遭受了严重打击的刘洋说了那么句混蛋话,现在竟然还有心情逗我了?我去!川剧变脸都没这么玩的吧?
我躬身看了眼坐在走道那边的刘洋,把嘴巴凑到大伟耳畔悄悄说:“我不是带团,是要去给他们请牌的。”
“你把钱都收了?”大伟问。
我点了点头,跟他抱怨说这帮人的脑回路真奇怪,p雄让我报两万他们说我卖的是假货,结果报十万他们倒是很放心了。
大伟笑着直摇头,说钱斌的朋友还真是跟他一样,都是一群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