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没有回答,径直走进病房将出院时间告知了吴先生,并且还交代让他这几天一定要好好将养身体,为出院后的法事做好准备。
从医院出来回到车上,大伟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后才开口说道:“里面要真是个降头鬼,那仅凭两位阿赞的法力根本没办法与其抗衡。再说我不相信p雄这个人,万一在施法过程中出现了不可预见的意外,p雄独自撤出来,那另一位阿赞就得死。所以我考虑了一路,还是决定再找一位阿赞让他们三个共同施法,这样一来相对能稳妥一些。”
我没吭声,我对大伟说的这些完全不了解,不过只要是他说的那我都信,既然吴先生那边也不吝惜钱财,那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而且,我打算施法成功后给p雄分二十万,这样的话也能算作是你的业绩,把那三千万早点儿做完你也能早点解脱了。”大伟又说。
唉,我是真没想到,团上出了这么多事,他还能替我考虑,我踌躇了一下,跟他说如果法事成功了,我就把我分到的八万全都给他,让他拿这些钱去赔偿身故的李先生家属。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社里有责任险,还给每位客人包括你在内都买了旅游意外险,这两项加起来应该够让客人家属满意了,再不满意就打官司呗。”大伟想也不想就出声拒绝,还继续安慰道:“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真要往你身上扯的话,只能说你运气太背了,等回去以后我带你去庙里烧烧高香,给你去去晦气。”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立马住了嘴,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说自己运气差了,不过这种话不管听多少次都还是感觉特别刺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似乎从第一次带团开始我就进入到了一个怪圈,我敢肯定,其他领队,至少大部分的其他领队都不会有和我一样的遭遇。
原本大伟说吴先生出院前我们就不再去探视他的时候我还以为,接下来的几天自己就可以放松一下了,可是没想到那三天我竟然会车游了t国的好几座城市。
第一天,阿平给我们联系了几位住在芭城的阿赞,我们三个人就拿着吴先生的普巴依次拜访,每拜访一位他们俩就要不厌其烦的介绍一遍吴先生的事情,我听到最后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可让人失望的是,那几位阿赞感应过牌里的阴灵之后,都摇头叹气,无奈的表示爱莫能助。
没办法,当天晚上阿平就连夜联系了m城、以及另两座城市里几位比较有名的阿赞,在电话里大概告知了情况,这几位阿赞表示,还是得亲自感应过后才能确认是否能够帮我们解决此事。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们又驱车挨个赶往了这几位阿赞家,一路上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我们都在奔波,这一趟下来真是比带团还要辛苦。
几天下来,直到吴先生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我们才总算找齐了两位阿赞师父,不过他们也都表示只能先尝试共同施法,不能保证结果。
其中的一名阿赞师父我也算是认识,就是之前阿平带我们找的那位阿赞炳,不得不说,我对他的法力持怀疑态度,因为他之前也没能解决掉缠着我的那四只鬼。不过大伟却说我想多了,他解释说阿赞炳上一次之所以施法失败,和他自身的法力没有一点关系,p雄对我施下的鬼术法门太过特殊,阿赞炳当时虽然表示自己可以施法强行驱散他们,但也说如果那么做的话,我的身体就可能因此遭受很大的伤害。所以最后大伟替我做了决定,让阿赞炳终止施法。
另一位阿赞师父也来自m城,名叫阿赞颂宾,长得跟弥勒佛似的慈眉善目的,还老是嘴角含笑,丝毫没有降头师的派头,我对他的印象不错,问阿平,阿平介绍他是一位来自t国北部的阿赞,这几年深受牌商推崇,在国内也是颇有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