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饭收拾完,我和大伟就去隔壁房间叫上陈麟,下楼打车去了阿平所住的公寓楼。
走过长廊,大伟没有去敲阿赞li门,而是在她对面的门上敲了三下。
「这边儿。」我下意识地悄声提醒他。
「这是阿平家,现在还没到时间,咱们先去他家等着。」大伟解释道。
没过一会儿,阿平穿着一身粉黑色条纹相间的牛奶丝吊带短裤套装,揉着惺忪的睡眼开了门,见是我们,他夸张地用手挡住胸口,然后将我们请进了门。
刚踏入他家,我胸前的法钉就倏地变得通红,铁钉被火烧透得那种红,隔着t恤的布料,我都能感觉到胸口处传来的灼痛。
「你家养什么啦?!阴气这么重!」
我疼得轻呼一声,急忙取下法钉,转手放进了随身的包里。
太奇怪了,就连在阿赞li家中,我的法钉都没有如此烫过,这简直就像是戴了一团火,要把我烧成灰烬啊!
大伟很不赞同地瞥我一眼,低声说:「戴上。」
我使劲儿摇头。
「不要,太疼了!」
打眼儿一看,阿平家似乎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起码在我目光所及之处,连尊佛像都没有。
但和阿赞li一样,在他这个两居室的屋子里,有一扇门是紧紧闭着的。
阿平面色不变,不以为意地笑道:「所以咯,上次才不让你们上来。」
屋里的双人沙发上堆满了衣服和杂物,阿平把我们让到客厅的餐桌旁坐下,从一旁的冰箱里拿出几罐饮料递给我们。
我扫了一眼他的冰箱,和这凌乱的房间不同,里面整齐地有如一个强迫症患者的冰箱。
上面两层摆放的全都是清一色的草莓味美年达,而最下面一层还有冰箱门上,放着的都是大象啤酒。
看着那些美年达,我突然心底发寒。在t国,草莓味美年达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红水。
供奉古曼、阴神,或是小鬼一类的阴性供奉物时,都会用到这种红色汽水,上面插个吸管,就能看到红色的汽水从吸管里一汩汩往外冒。
我忽然对眼前这个阿平有了一种奇异的猜测,感觉他这个人似乎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过也是,能和阿赞li恋爱,他又能简单到哪儿去呢?
坐下刚聊了几句,那种疲乏困倦的状态就又上来了,我一言不发,感觉眼前的东西都在慢慢晃悠,整个人就像是吃错了药似的一直发愣。
「圆子,圆子?」
大伟叫了我好几声才把我从愣怔中拽了回来,我扭头看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刚刚聊了什么。
「你没事吧?刚才就这样,确定没有不舒服吗?」大伟目光关切地看着我。
我扫了眼陈麟,心想这次是为他而来,自己总不能耽误别人的正事吧,便摇头否认。
「没有,我可能还是不习惯套团吧,感觉身体没有休息过来,还是有些累。」
大伟松了口气,大气地拍了一下自己肩膀,「那你靠我身上眯一会儿,我等会儿叫你。」
我尴尬地望了眼盯着我们俩看戏的阿平和陈麟,脸上一阵羞赧,忙低头拒绝。
「啊,不用了,我坐这儿缓一会儿就行。」
没等我说完,大伟便不由分说地一把搂过我,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说了声「睡!」。
说来奇怪,一凑近他,我那些不适感瞬间缓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小鹿乱撞的心脏还有我火烧云般的脸颊。
「那个房间......」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探听人家的隐私,既然关着门
,自然是不想让我们看到,可当我靠在大伟身上的时候,那扇门却刚好正对着我的视线,我心里的好奇心熊熊燃烧起来。
事实证明,好奇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阿平诡秘地冲我笑笑,翘着兰花指的手伸到唇边,在光滑的下巴上摸了摸,问:「你想看咩?」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