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吃饭?”
大伟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像是想把我脑袋盯出个洞,看看我究竟在想什么。
“对呀!”我很自然地点点头,“大不了再加一顿大酒,没有什么恩怨是美食和美酒化解不了的!再说了,我和她之间没仇没怨的,不过就是我找人给我妈朋友解了降头截了她的胡嘛,怎么着,她还能要我的命不成?”
大伟默了半晌,突然说:“还是不要了,那天知道她打听咱们的消息以后我也侧面了解了一下她的情况,这个领队据说有些特别恶劣的特殊嗜好,所以对钱看得很重,算了,还是咱们自己多加小心吧。”
我没傻到多嘴去问他特殊嗜好指的是什么,心里大概也能猜得到,于是闭了嘴,说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呗,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
晚上我们俩去了丽姐的红酒坊,梁子哥早就到了,见到我们就挠着他光秃秃的脑袋朝我们嘿嘿直笑,看样子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我给他请来的牌。
大伟将牌从包里拿了出来,也是用一个密封袋装着,以前还没觉得,现在我开店了再看这个密封袋,就觉得显得有些廉价。
梁子显然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大喇喇地接过去,提到眼前翻来翻去地看了半天,语存怀疑地问道:“就是这么个玩意儿?这叫啥啊?这咋后头还有根儿钉子呢?”
他那块牌是大伟帮请回来的,我还没见过,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想开开眼,不过碍于头疼,我只能坐在长桌对面干看着。
大伟笑着解释:“这是宾灵的一种,是用人膝盖上的那块髌骨做的。里面入了那块骨头主人的分灵,是个男大灵,主灵由阿赞师父控着,那后面那根钉子是这位腿骨主人的棺材钉,专门入了招偏财保平安的法门,很适合你做这种特殊行业佩戴。”
梁子哥听得云里雾里,摸了把光头皱起了眉毛,“这咋主的还是让阿赞拿着呢?敢情我花那么多钱,最后就只请来了一个分身?”
这个我懂!
没等大伟开口,我就直言道:“梁子哥,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哈,主灵由阿赞控着对您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啊!您想啊,万一,咱就说万一啊,您要是不小心破坏了规矩,主灵在阿赞那儿,他很快就可以感应得到,这样一来咱们也能尽快解决,不然要是请个独立灵回来,坏了规矩,那反噬很有可能会要人命的!”
大伟笑看我一眼,接着我的话茬儿说:“没错,主要也是考虑到你的工作性质,破坏规矩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所以当时才给你请了这个回来,不过你放心,主灵也好分灵也罢,只要你按规矩供奉,功效都是一样的。”
梁子哥看起来憨头憨脑的,可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社会人,立马就从我的话里捕捉到了“规矩”二字。他把牌往桌面上一放,用手肘撑着桌子眯眼看向我,“你说的规矩是什么意思啊?什么规矩?”
完了,这我也没和大伟提前沟通啊。
我乖乖闭上了嘴,看向大伟。
“哦,这个是这样的,每尊阴牌都有它特殊的供奉方法,也有要遵守的特殊规矩和禁忌,基本都是和牌里禁锢的阴灵生前的习惯或者死法挂钩的。比如说这尊啊,我专门帮你挑了一个最不容易犯戒的,这个阴灵生前是一个社会团体的,在斗殴中身中数刀不幸身亡,所以你只要别用刀杀生就没问题,当然了,砍人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