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淡定的回答道:“我知道这个听起来是挺不可思议的,但是你们昨天晚上不也经历过了吗,在t国有很多阿赞师父修炼鬼术,做出来的牌功效都十分霸道。”
我放下啤酒,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我的木盒。
虽然有了骨珠以后我几乎再没见过瓦萨,但潜意识里我知道他一直都在。p雄专门派他来牵制我,让我时刻都不敢忘记和他的约定,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收回去呢?
“我这个,就是一个附着鬼奴的供奉物,当初还救过我一命,你看,不知情的话也不会觉得它吓人,对不对?”
李颖既紧张又好奇地看向我手中的木盒,看了半天,面上倒是不害怕了,但语气里却多了一分不确定来。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请回去了,也不会见鬼?那我怎么知道它在不在里面啊?”
我笑了,这就是大多数人听到阴牌以后最直接的反应,我看也看不到,怎么能证明你没有骗我,里面真的有鬼呢?
“你搞错重点了,”我朝她正色道:“你能不能看到它,又或者它在不在重要吗?你该在意的是你的目的有没有达到,你只需要请回去按照规矩供奉它,等奇迹发生了便能知道它是真是假了呀。还有啊,我只说你不会亲眼看到一个鬼出现在你的面前,可没说过你不会梦到他,只要你做过感应的梦,就能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了。”“哦,也对哈......那行吧!这个阴牌多少钱啊?”李颖没再和我周旋,直截了当地问出了价格。
“这个嘛......”我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看到她目光开始焦灼后才继续道:“两万到十万不等吧,价格越高功效就越强悍,呵呵,毕竟一分价钱一分货嘛。”
“嗯......倒也不贵。”
李颖脱口而出,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顿时有些发怔。
从我跨行做这个生意以来,除了钱斌那伙人,其他人听到这价钱后无一不是大吃一惊,或者决定先选一个最便宜的试试水。李颖非但没觉得我在坑她,反而还说出了“不贵”这两个字。
“行,那我就要十万的吧,不是说越贵越好吗,我爸说过,贵的就是对的。”
她说得十分壕气,转而就要给我转钱,我伸手阻止她,“别,你先别给我转,过两天咱们从芭城回来了再转给我,刚好我要去趟阿赞家里,到时候咱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行。”
李颖笑得十分开心,眼睛里都冒出了粉红泡泡,就好像她久违的爱情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
“那个......”我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说这话可能不太合适,但是我真的觉得你老公这个人挺好的,你说的那个前男友我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就听你说的,我觉得他实在不是个良配。男人嘛,起码得要有担当,像你说的那种软饭硬吃的,就算回来了,你难不成还真打算和你老公分手吗?能有个这么爱你又对你好的老公不容易,且行且珍惜啊!”
李颖眸子里的光黯了下去,“你说的我都知道,我自己比谁都清楚他不值得,这次他劈腿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在一起的两年,他被我发现过无数次......但是圆子,感情这种事,真的很难说出个对错来,也可能我就是贱吧,越是对我不上心的人我就越是干巴巴地喜欢人家,对我好的我反而提不起兴致来。”
这话说的,我反正听着挺膈应的。
不过那个“贱”字,还真是勾起了我的一点点共情,只有一点点。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被大伟忽远忽近的那股劲儿勾得魂儿都快没了,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的,跟个精神病似的。
说起来,可能人性本“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