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你何必呢,都说了本殿下不喜欢这样,你若这再做出此番举动,休怪本殿下不讲情面。”
“哼~”名为紫烟的女子娇哼了一声,套起衣服,扁着嘴,满脸幽怨。
慕容祁坐回原地,被紫烟盯的有些头皮发麻,忙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扔到了紫烟面前,说道:“只要你别碰我,银子,本殿下一分不会少了你的。”
紫烟眼睛陡然亮起,脸上的幽怨一扫而光,忙道了一声谢,便将那银两宝贝似的收进了怀里,之后便规规矩矩伺候起了眼前的大财主。
“殿下,奴家在千娇阁就没见过您这样的,花了钱,却不碰这里的姑娘,若是讨厌也就罢了,可您倒是经常来,这是为何?”紫烟夹了块去了骨的糖醋鱼到慕容祁碗中,疑惑问道。
慕容祁二话没说将糖醋鱼吃了下去,回道:“谁让你们千娇阁的饭菜做的最好吃呢,我敢说,盛京所有酒楼,都没有你们千娇阁的做的香,特别是这道糖醋鱼,酸中带甜,口味极好!”慕容祁又喝了口酒,继续夸赞道:“还有这酒,品质可不比一些所谓的宫廷秘酒差,还有这个……那个……”
慕容祁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
听完后,紫烟恍然大悟:“敢情……您原来把我们千娇阁当成酒楼了呀。”
慕容祁点了点头,肯定道:“正解。”
紫烟有些哭笑不得。
而在此时,底下中央的圆台终于有了动静,只见老鸨带着一个身着红衣,蒙着红盖头的女子站了上来。介绍道:“在座的各位也都是千娇阁的老顾客了,我呢,也不多说什么了,我们千娇阁最近来了位新的姑娘,就是我面前这位还未□□的雏儿——霓裳!”
说着,老鸨便掀开了台上女子的红盖头。女子妆容精致,年纪不大,不过十五六的样子,模样也算清秀端庄,只是不断发颤的身子和没有焦点四处乱转的眼珠出卖了她的紧张和不安。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老规矩,一千两银子起拍。”
老鸨话音落地,便有一年过半百穿着体面的老爷举起了手
"一千一百两。"
"一千二百两!"
“就凭这位小娘子的身段,一千五都值了。”一位秃顶富商站了起来,由上到下打量着台上的霓裳,色狼本性眼神暴露无疑。
耳边听着这些污言秽语,霓裳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些,往四周看了下,似乎想寻找一个能帮到她的人,然而,底下的那群男人,盯着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廉价的物品,无一例外……
廉价的……物品?
霓裳崩不住了,眼泪夺框而出,她这才惊醒,从她进入千娇阁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自尊,就已经被明码标价了。
然而她的眼泪不仅没有换到底下人的同情,反而更让那些男人亢奋了,价格水涨船高。
隔间内的紫烟见此场景,不由叹了口气:“哎,又是一个可怜人。”
慕容祁本没在意,听到这话,来了兴趣:“怎么说?”
只听紫烟娓娓道来:“她娘家里本是做生意的,她爹是个教书先生,吃穿不愁,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娘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为此还欠下了巨款。只能将老家的房子和田地抵押还债。后来,日子过不下去了,一家三口就准备来盛京找点活计,谁知半道碰上了山贼,爹娘横死在山上,所有的盘缠都被抢了,只有她满身是伤地倒在了千娇阁的后门。”
“不应该啊,这盛京周边的山贼土匪窝,早被朝廷给铲平了,哪会出现什么山贼?”
“谁知道呢,或许有几个漏网之鱼也说不定吧。”紫烟浑然不在意,继续为为慕容祁倒上了一杯果酒,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对方面前。
“殿下,来。”
谁知慕容祁却紧皱着眉头,没有接过。
紫烟忍不住提醒,“殿下?”
“啊?”慕容祁缓过神,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殿下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挺可怜的。”慕容祁看着底下瑟瑟发抖,眼里噙着泪水的霓裳,心神微动。
紫烟发现后,忍不住打趣,“这还不简单,殿下要是可怜她,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么。赎了身,带回去当个妾或是当个丫鬟,那也是她的福分了。”
慕容祁眼睛一亮,惊觉有理,见下方喊价的人喊到“三千两”时,便没有多少人再往上加价,他刚想出声,却被人抢了先。
“一万两!”
慕容祁循声去看,说话的是一位身着蓝衣锦袍的男子,个子挺小,穿的倒是挺,只是在见到对方模样的一刹那,他的瞳孔猛然放大,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