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行了一礼告退。
南许关上门,回头看着那碗姜汤心情复杂,有时候明知是被利用还心甘情愿的上当受骗,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慕时臻的好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纠结一会儿脱了外衣走进屏风后,不管怎么样,先泡个澡在说。半柱香后,南许从屏风后出来,身上已经回温了。
走到桌前端起姜汤尝了一口,辣的她皱眉,想了一会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干了这碗姜汤,全部咽下去之后忍不住咳嗽两声,太难喝了,要不是慕时臻派人熬的她才不会喝。
弄好一切后,等她入睡时已经子时了,头发有些微微的潮湿,由于太困了也不想等头发干了。
翌日一早,南许跟慕时臻一同用的早膳,她以为慕时臻会说什么请求的话,但并没有,一顿饭下来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快要用完膳,慕时臻放下筷子,眉头捎蹙,道:“殿下昨夜有喝我让人准备的姜汤吗?”
这个问题问宫女就知道了,但慕时臻要亲自问南许。后者点头,说话带着微微的鼻音:“喝了。”哪怕昨晚沐浴了,又喝了姜汤,还是没抵挡住寒气入体,现在声音有些不对劲。
慕时臻看她说话这般,眉头紧蹙:“看来殿下昨日淋了许多雨。”
“原本要早些回来的,路上忽然遇到了大雨,迫不得已找地儿躲雨,淋得浑身湿透了。”南许不得不感叹,昨日的雨真大啊,现在外面还下着小雨。
“殿下这几日早出晚归,很多事要忙吗?”慕时臻无意问道。
南许眼神躲闪一下,“是有些忙。”忙着找人调查你,慕时臻很早就跟她说过让她停止调查,一直到今天她都没有停止过,还找了顾莫帮忙。
如果剧本里关于慕时臻的一切不那么模糊,她可能就不会这么坚持了。知道自己妻子的来历,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殿下忙可以,但记得调好作息,就像今日中了风寒会耽误不少事情。”慕时臻盛了碗汤递过去。
南许接下,脱口而出的是:“谢谢。”
慕时臻垂眸,扯了下嘴角。这顿饭后面没人再说话,他在南许用好膳后才道:“我今日还要出去一趟。”
南许淡淡应了一声,对此并没有什么想问的。慕时臻对她的反常感到意外,薄唇翕动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声,多看了她两眼走了。
南许习惯了慕时臻出宫办事前都会对她稍微好一点的事实,平常时候就是个清冷美人,可远观不可亵玩。
辰时刚过不久,外面的雨停了,阮洛的禁闭提前结束了,这位二皇子殿下刚感受到自由就来了东宫,表面上是想念太子要来看皇兄,实则又想搞事情。
南许还在批阅奏折,听到门外宫女说了什么,随后是熟悉的呵斥声,紧接着那扇紧闭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神采奕奕的阮洛走了进来。
“皇兄真是好勤奋,听人说你这几日接连出去,今日怎么批阅起奏折了?”阮洛一进来就阴阳怪气,先是夸赞一句,后面毫不收敛的讽刺起来。
出去玩了好几日,今日倒是装起勤奋了。阮洛这么想着撇起嘴,目光不屑又不爽,因为只有太子才有帮皇帝批阅奏折的权利,他嫉妒啊。
南许放下笔合上奏折,面对某人的不屑丝毫不在意,甚至表现的很平静,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语气顶多有些不耐烦:“你有事?”
阮洛坐到他面前,冷哼道:“听说我被关禁闭的日子里宫里出了些事,澜妃娘娘怎么了?五皇弟为什么会被送到容妃娘娘那里去?”
他刚出来听说了好多事,问遍了宫里的人愣是没人知道真相,他当然知道母妃一定知道,但是没胆子去问,来之前特意见了阮泽,谁知道阮泽竟然开始躲他了,他没办法只能来问阮祈了。
南许看他一眼,心平气和:“等你语气好了再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