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儿,慕时臻好像有心事,用膳用的心不在焉,南许再次把目光放到慕时臻身上,这一次看得仔细,敏锐的发现慕时臻喉结比她的要凸出许多。
慕时臻细嚼慢咽的过程中喉结凸出的更加明显,南许有点想伸手摸一摸,慕时臻这么漂亮的女子喉结却那么凸出,一点都不让人觉得难看。
南许看得太久,慕时臻终于注意到不对劲,放下筷子及时摸了摸脖子,手指放在喉结那一块虚掩着,“我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他何尝不知道喉结是最难隐藏的,但的确有少数女子喉结比较凸出,进宫半年多了,这还是阮祈第一次看他看这么久,心里有些紧张。
南许摇头,低声喃喃:“你为什么长的这么好看?”心里狐疑起来,慕时臻声音没那么阴柔,和寻常女子差别挺大的,但这些不影响慕时臻的漂亮。
话又说回来,在某些方面上她都比慕时臻更像一个女子,南许心里想到这时顿了一阵儿,摸摸自己的脖子,她本来就是货真价实的女子,什么像不像的。
殊不知她这举动让慕时臻更为紧张,用这样的眼神夸他好看,他可不会轻易相信,慕时臻面上不为所动,手指慢慢从脖颈移开,淡定道:“殿下快吃吧。”
南许本来就没有很在意,轻易就被他的话带偏,点点头继续用膳。
这次换成慕时臻注意她,看到对面人毫无顾忌的吃着东西,并不突显的喉结动了动,还有那白皙漂亮的脖颈,慕时臻眸光暗了一瞬,拿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拢起来。
阮祈这个人外表不错,头脑更不简单,只是有时候身上的某些特征太过偏离男子,堂堂太子输在这些上面未免太可惜。
面对面的两人各有想法,心中都有鬼,在想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用过膳后慕时臻就要出宫,南许没说什么反对的话,也没跟着一起出宫,她打算下午再出去。
一晌过去,安嫔背后的人暂时没有动静,不过南许听皇后身边的宫女来报,说是安嫔今早醒来后一直在闹,还说皇后强行关押人,要把此事禀报给皇上。
皇后怎么可能被她吓到,而且南许把昨晚的事情告知皇帝后就找人去皇后宫里传了话,皇后现在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殿下,皇后娘娘还说你尽管办自己的事,不用为后宫的琐事操心,娘娘会为您解决一切的。”皇后的贴身宫女说道。
南许这次听进去了,在阮祈前途这件事上皇后不会开玩笑,最想让阮祈登顶的人就是皇后了,但把阮祈逼得最紧的也是皇后,导致阮祈早就暗自和皇后离心。
客套的应付宫女几句,等人走了又恢复成懒惰的模样,坐在椅子上按着太阳穴,面前的桌上是比往常多了一倍的奏折,昨日出去一趟没有处理,今天就变多了。
“殿下,您劳累了一晌,奴才给您捏捏肩吧。”门外的太监探头一看南许很是疲惫,特意说了这句话。
“不用。”南许皱眉拒绝,端起桌上的凉茶呡了一口。
未时一刻,正打算出宫的南许被叫到养心殿,猜想到白承卿已经把刺杀的事禀报给皇帝了。路上,南许故意问前来传话的公公:“请问公公,父皇是如何知道我遇刺一事的?”
公公低眉一笑,“是白将军进宫禀报给皇上的。”
做戏要做足,南许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等她到的时候,养心殿早就没了白承卿的身影。
养心殿一贯安静,皇帝坐在老位置上批阅奏折,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的问:“昨日刺杀的事为什么又不告诉朕。”语气平平淡淡,不像是质问。
南许垂眸:“儿臣没有受伤,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皇帝咳嗽两声,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表情严肃:“阮祈,你是朕的儿子,任何人想要刺杀你都是在和朕作对,下次有这样的事不许瞒着。”
和南许猜测的一样,不说刺杀的事会让皇帝产生愧疚感,她唇角小幅度的上扬,道:“儿臣知道了。”
“嗯。”皇帝脸色随和许多,“慕迟青给那个人下了套,不出意外过几日就能暴露,你到时叫上慕迟青一起去处理。”
皇帝口中的‘那人’是帮助余孽复仇刺杀的一位大臣。
“儿臣领命。”南许很想问问要怎么处理真正的余孽,那个女人不除,皇帝在这个位子上坐着真的心安?就不怕哪天再被刺杀?
她刚想到这儿,就听到皇帝说:“还有那个余孽,朕已经暗中派人抓捕她,这个人你们暂时不用管。”
“是。”
南许从养心殿出来后心情颇为复杂,那个余孽当真这么好?皇帝只暗中派人抓捕,还不让任何人管这件事,她很容易瞎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