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达摩有如此毅力,四人肃然起敬,劲节公叹道:“高僧这般毅力,老朽等人甚为敬佩,不知高僧何来如此毅力?”
达摩叹息说道:“我天竺一直有大乘佛法普度众生,奈何东方却是佛法的荒漠,数百年前有高僧东渡,在东土建白马寺,所传都是小乘佛法,贫僧许下大愿,继续东行,把我天竺大乘佛法传扬东土!”
孤直公则问道:“根据我等所知,东土有三清教义,并不需要这佛法,高僧何苦,就算道了翠云山,在被铁扇公主的神风送回来,莫不成还要在走一次不成?”
达摩说道:“不错,这次不成,贫僧会一直走下去,宁死方休!”
四人听后全都拱拱手,表示钦佩之色,四人都是妖怪,但是并不是那种吃人的妖怪,而是那种满腹经纶的才学之妖,对于这样的大毅力之人,四人全都肃然起敬!
劲节公则说道:“我们皆为荒野之人,高僧出身佛国,自幼修习佛门圣典,可否跟吾等四人谈论一番?”
达摩说道:“有缘跟诸位轮到乃是贫僧的幸事!”
“禅者静也,法者度也。静中之度,非悟不成。悟者,洗心涤虑,脱俗离尘是也。夫人身难得,中土难生,正法难遇:全此三者,幸莫大焉。至德妙道,渺漠希夷,六根六识,遂可扫除。菩提者,不死不生,无余无欠,空色包罗,圣凡俱遣。访真了元始钳锤,悟实了牟尼手段。发挥象罔,踏碎涅般?。必须觉中觉了悟中悟,一点灵光全保护。放开烈焰照婆娑,法界纵横独显露。至幽微,更守固,玄关口说谁人度?我本元修大觉禅,有缘有志方记悟。”
拂云叟则说道:“禅虽静,法虽度,须要性定心诚,纵为大觉真仙,终坐无生之道。我等之玄,又大不同也。”
达摩则问道:“体用合一,有何不同?”
拂云叟笑着说道:“我等生来便是坚实身体,自然跟高僧不同,感受天地灵气生身,蒙受雨露滋润而生颜色,终年笑傲风霜,消磨日月,一叶不曾凋零,高僧且看我等枝繁叶茂,何等节操!似已成正果,何曾求助佛门长生?佛安于西方,道安于东方,自女娲圣人造人以来,渡过无穷岁月,何须高僧这大乘佛法?高僧这般执迷不悟,传道东方又是何为?”
没想到拂云叟如此的直言不讳,瞬间让达摩的脸色变了,然后达摩说道:“东土乃南赡部洲只因天高地厚,物广人稠多贪多杀,瞒心昧己大斗小称,害命杀生造下无边之孽,贫僧以大乘佛法教化之,有何不可?”
这话说的,简直把东方贬的一无是处,把西方砰到天上去,而如来也是这番说辞,看来这是西方上下的共识了!
于是拂云叟冷哼道:“高僧可曾去过东方,从何而来这般言辞?东方有三皇治世,五帝定论,西方之人无非是东方迁移过去,因何东方不如西方?”
达摩说道:“这是我佛如来所言,岂能有假?”
瞬间四人哑口无言,毕竟四人还未成就仙道,岂敢随便否定佛祖,于是说道:“高僧且去吧,我等希望高僧不会在走一次!”
话不投机半句多,达摩喝完了茶水,一拱手,然后告辞离去,继续在这荆棘岭中艰难行走!
不说教义好坏,这般的苦行传道确实不是一般人能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