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定巡抚卢象升卢大人!”
刘明遇道:“夫人,卢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你随我去见见他!”
在明朝可不像后世,能让正室夫人见的客人,那就不算是一般人,需要一定的私交关系。
刘明遇此时一身便服,还沾着很多泥土,嘴上还带着红薯以及焦黑的痕迹,只好沐浴一番,更衣之后去见卢象升。
卢象升吱吱唔唔向王微道出了来意。
听到这话,王微非常生气。
她甚至想一刻也不在北方待了,在江南的时候,她顶着秦淮八艳的名号,无论是士绅豪强,还是东林党大佬,哪个不给三分薄面?
这个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秦淮八艳,心态有点崩了。
她的前夫许誉卿要把她送给卢象升,这点她心里认同,卢象升长得比许誉卿帅气,官职比他更大,而且风度翩翩,学富五车。
结果,她贴了上去,反而被卢象升嫌弃,居然要把她送给冠军侯!
这算是什么事?
难道说,自己容颜不再?
与柳如是,董小婉、包括陈圆圆,都比王微年轻,明神宗万历二十八年出生的王微,现如今已经三十岁了,哪怕放在后世,也算是美人迟暮了。
更何况,她先嫁茅元仪,后嫁许誉卿,算是一女二嫁,再嫁刘明遇……
她已经打听清楚了,刘明遇不像卢象升,刘明遇才十八岁,如果不是缺少母爱的男人,怎么可能找一个比在大十二岁的老女人?
一时间,王微心如刀绞,感觉天下之大,何处才是她的容身之所?
一眼望着前厅一张巨大的书案,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王微走向前去,才思如泉涌,挥笔立就:“江流咽处似伤心,霜露未深芦花深。不是青衫工写怨,时见只有白头吟……”
“好诗好诗!”
刘明遇来到前厅的时候,正看着王微在写字,卢象升对他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就没有打扰王微。
王微一边写诗,一边感同身受。
她此时感觉,就像当年的卓文君写的《白头吟》的心境一样,表达了自己对于失去爱情的悲愤,也对爱情的渴望以及肯定肯定真挚专一的爱情态度,贬责喜新厌旧、半途相弃的行为。
王微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刘明遇没有注意到,他只是看到了王微写的诗。
不过,刘明遇怎么说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看到女子写的诗,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虽然这诗只有一个怨字,可事实上,通篇都在幽怨。
“啊哈,卢大人,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刘明遇指着杨纤纤道:“卢大人,这是贱内!”
杨纤纤正准备行礼。
卢象升急忙起身,他可敢受杨纤纤的礼,杨纤纤年纪再小,那也是冠军侯夫人,超品待遇。
卢象升躬身施礼:“拜见冠军侯夫人!”、王微也急忙向刘明遇行礼:“民女王微拜见冠军侯,拜见冠军侯夫人!”
卢象升盯着刘明遇看子好大一会:“没什么不一样啊?”
宽河城的垦荒工作,是卢象升非常清楚的,当时刘明遇重伤之中,可垦荒工作已经开始了。
刘明遇不解地问道:“卢大人,为什么这样盯着明遇?”
“卢某来的时候去看过新粮,民间都在传闻冠军侯是神农转世,否则绝不可能获得这么好的收成。”
“什么神农转世啊!”
刘明遇急忙解释道:“上次还不是差点没命,我只是方法用对了罢了!只要用对方法,哪怕是在瘦田,也能获得相当高的产量!红薯和土豆这东西产量虽然高,这只不过是湿重,如果像麦子一样,打磨成粉,其实产量也没多少……”
看着刘明遇要与卢象升聊正事,杨纤纤走向王微:“姐姐……”
“民女可当得!”
“长者为尊,姐姐还没有来过宽河,纤纤带您转转!”
杨纤纤知道这些新农作物,对于她来说,这是刘氏一门将来安身立命的本钱,可不能让外人学了去。
卢象升问道:“用什么方法可以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