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腰斩有些惨无人道,可是对付这种汉奸,刘明遇感觉直接斩首太便宜他们了,按照量刑标注,有绞首、斩首、腰斩、钻天猴,火刑等十五种不同程度的量型标准。
当然,刘明遇并没有关注这些细节,这些事情都是有军法局处理,刘明遇则在刘富贵的带领下,开始清点缴获。
共计缴获银车四十五辆,每辆大车上放着一口口大箱子,里面打开箱子,里面全是五十两一锭的银元宝,银光耀眼,满院生辉,看得士兵们直流口水。
刘富贵清点了一遍道:“一共一万四千两百锭银元宝,每锭五十两,合计七十一万两银子……”
刘明遇心中甚是喜欢,果然,还是抢劫来得最快,就像这七十一万两银子,如果想要种地产出这么多钱,则需要五六百万亩地在风调雨顺的情报下的产出。哪怕是在顺天府,一年的税收才三十万两银子,差不多需要两年半。
刘家军士兵们互相击掌,放声欢呼。虽然这笔钱不会直接发给他们,但是终究是投到刘家军的地盘上,最终变成新开垦的良田,新建的水渠,新买回来的牲畜,新建的学堂、澡堂、药堂,以这些方式让所有人分享这笔财富,这可比每人分几十两银子要实际得多。
别的不说,小刘将军要用这笔钱继续垦荒,开垦的田地还要每人分他们二十亩,二十亩田值多少钱了?几十两几百两银子有花完的时候,可是如果有几十亩田,子子孙孙都不愁没饭吃了,这笔账他们算得清。
至于其他缴获物资,更是让刘明遇大开眼界,丝绸、铜钱、瓷器、古董字画、首饰、铜质器皿、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约莫的估计一下,也有个几十万两吧。
刘明遇心里暗爽,这下倒好,这一仗的消耗全给补回来了,还有剩余呢。他大手一挥道:“骑兵团继续追杀逃散的建奴,把建奴押解的大明百姓解救下来,赶紧将这些财物运到宽河城!”
此时的宽河城,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四个主力步兵团,正在加紧时间修筑工事,而辎重局则负责修缮城墙,修建厕所。
没错,现在的解救下来的俘虏百姓共计六万四千余人,哪怕把投降建奴的汉奸全部杀掉,还有将近六万人,更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元清所部肯定会取得更大的战果,把更多的百姓解救出来。
加上刘家军士兵,六七万人在宽河城,每天所排除的粪便和尿液,就会多达六七万斤,好在百姓可以组织起来让他们干活,则不是让他们光吃闲饭。
枪炮局则抓紧时间维修在战斗缴获的枪炮,而军械局则负责维修损坏的铠甲、兵刃、火药局则负责收集宽河城的厕土,提纯硝石,准备生产颗粒式火药。
医护局则分出一部分医护兵,为这些俘虏百姓检查身体,医治他们的伤病,新兵局则负责在这些俘虏中招募愿意参军的百姓。
总之,刘家军此时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展开快速的运转。
……
洪山口城,夜色深深。
经过再三考量,岳托决定向皇太极道出实情,因为在这场围歼刘之纶部的战斗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刘之纶的新兵慢慢打成了老兵,他越打越困难,损失越来越惨重,取得的战果却寥寥可数。
在这种情况下,岳托其实不想打了。
为此,岳托从龙口山骑行了一个一夜,在临近天亮时分,终于抵达了洪山口。
“我乃镶红旗旗主,贝勒岳托,求见汗王!”
皇太极对于这个侄子,比亲儿子还要亲,甚至连袍子都顾不上穿,就召岳托进入大帐会见。一路跑到岳托账内。
“奴才拜见汗王!”
“起来!”
皇太极望着岳托满脸疲惫的样子,问道:“龙口山那边出了大问题?”
“都在奴才的控制之内!”
岳托斟酌道:“主子,我们遇到老对手了!”
“老对手?”
皇太极皱起眉头:“什么老对手?”
“浑河……戚家军!”
岳托一脸郑重的望着道:“半个多月前,奴才听说南蛮子给刘之纶部增兵了,就率领镶红旗十五个牛录准备先击破这路南蛮子援军!”
对于镶红旗的夏庄之战,皇太极知道,镶红旗吃了亏,但是具体吃了多大亏,也只有岳托自己一个人知道。
“奴才十五个牛录的骑兵,对战天雄军两千余人的前锋部队……”
夏庄之战,成了岳托的噩梦:“战车火炮,列阵而战,任凭我军箭矢如雨,他们凛然不惧,我只冲了一次,三个牛录,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岳托参加过浑河之战,那个时候他只是普通少年,还不是镶红旗的旗主,皇太极参加过浑河之战,他还不是可汗,只是四大贝勒之一,他率领正白旗区区七千余人杀得辽东明军精锐后退数十里,然而他的正白旗在三千戚家军面前,寸步不前,短短半天时间遗尸两千多具。
皇太极皱起眉头,他的嗓子有些沙哑:“戚家军不是灭亡了吗?”
“是灭亡了,世上再无戚家军!”
岳托苦笑:“但是,这支军队与戚家军一样的火炮犀利,一样的军纪严明,一样的悍不畏死,一样的战斗力过人。”
皇太极还在思考:“这怎么可能?”
皇太极有些想不通,原本早已销声匿迹十二年的戚家军居然突然间冒出来了,一出手就打得镶红旗的四千五百余名骑兵崩溃。
这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皇太极浮想联翩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位于宽河城的战报,而且这是后金最高级别的海东青传讯。
“宽河城失守了!”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