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8岁的我参军入伍,在同一面旗帜下宣誓。”
“1979年,两山爆发战争,我被调到前线,任排长。”
“此后,整整两年都在和安南猴子浴血厮杀,身边的弟兄死了一个又一个。”
“沈青云、猴子、大熊都是我那个时候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
“后来,前线消停了,用不上那么多人了,我们就退伍回来。”
“我父母一辈子就生了我一个孩子,可当我回家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了。”
秦枭用最普通的话将他前半生的经历讲了出来。
这番话听在韦吉祥耳朵里,却是满满的回忆和痛苦,子欲养而亲不待,同样也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年少无知的他不懂父母的苦心,跑去加入社团。
从蓝灯笼开始一直到红花双棍,招惹的仇家无数。
终于,有一天,仇家找到了他的父母,将他们砍死在家里。
而距离这件事发生后不久,韦吉祥就遇上了丧波,为了救太子,得罪了丧波,老婆也死了。
27岁的年纪,父母、妻子都被他连累了。
只剩下一个儿子,还天天遭受陈泰龙的毒打和侮辱。
试问,他怎么配做一个人?
“我父亲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但他亲自送我去参军。”
“而我母亲是地主家的小女儿,知书达理,她从小就告诉我一句话。”
“我母亲说,一个男人这一辈子做好两件事就够了。”
“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干一件自己喜欢的工作。”
秦枭刚说完这句话,韦吉祥就哭了。
“啊!!!”
他痛苦的大喊出声,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难受。
这一辈子除了父母和老婆死得的那一刻,韦吉祥从来没流过眼泪。
但他现在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秦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韦吉祥,没有说什么。
在周围,那些龙腾安保队员每个人都看向了别处,当作没看见这一幕。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韦吉祥一直哭了十几分钟,眼泪渐渐流干了,他才回过神来。
用衣角擦了擦脸,双膝跪在秦枭面前。
哀求道:“秦帝,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只要您愿意救我儿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可以去干,甚至我这条命,也可以拿去。”
“求求您!”
说着,韦吉祥还在不停的用头磕地。
这个卑微的男人再也没有曾经当洪泰红花红棍时的意气风发,有得只是作为父亲的责任。
“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