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棠理解了一下：简化版的体验机，估计跟开车的难度差不多，总之危险性不大。

老板有些尴尬，没有立刻回答。

“……真的不能商量了吗？”凌棠建议说，“如果合适的话，我们以后也许会贷款买呢？”

老板又看了一眼两人在门禁的身份识别。客户分类系统显示，西蒙是个黑户，而凌棠目前无业。这两人怎么看都没有购买能力。……可能这辈子都没有？

老板果断拒绝：“不行。建议二位考虑试用ZX2000型号，这个型号非常稳定，自七十年前推出至今，一直好评如潮。不同于主要用于星际战争的ZX6999，主要用于采矿的2000型，体积也设计得十分小巧玲珑，无论是女士或者小孩都可以熟练使用，更适合黑街的小空间巷战环境，现在入手只需要，……”

老板算了下，报了个五倍左右的价格，这算是比较常规的做法，黑街人付多点钱，换店主睁一眼闭一眼，不去追求他们的用途，然后如果卖出去以后真出了大事，警察调查起来，会由收中介费的平民担责任。

西蒙骂了一声，似乎想冲上去论理，但最后又选择了逃避。

他抿着嘴，闷头就走，想冲出店，却被猜到了他反应的凌棠一把抓住了手。西蒙气得满脸通红，凌棠拍了拍他的肩：“以后会好的，别太在意这些。”

“我们可以付费试用。”凌棠直视着老板，不卑不亢地说，“老板您看如何呢？做生意重要的是交朋友，尤其是在两个区域边缘做生意。”

这软硬兼施的德性。老板眼睛上下扫了她和西蒙一眼，摸不清她的底细，到底是强撑还是真的有些背景？又看到西蒙腰上配着的新款微型激光枪，更加拿不定主意，最后他憋出一句，“100能源石。”

“你们试一次，100能源石。”老板不情不愿地说。

凌棠试图还价，但老板态度已经十分强硬了，她转了帐，让西蒙上试用机甲去试一试。

西蒙有些不自在，他想拒绝，但最后机甲的诱惑超过了一切，他低声道了谢。

西蒙的操作先开始生涩，最后变为顺畅，机甲流畅地伸胳膊踢腿，做着热身运动。然后他驾驶着机甲训练机，在黑街上方转了一圈，很快就回来了。

男孩子满脸都是兴奋，凌棠也为他鼓掌叫好。

“其实帝国曾经组织过一次全民的免费体检，用来筛选民间遗留的超一流天才，通过检测的就算是平民和黑户都能免费入学……”西蒙摇摇头，神色在快乐中又有一点黯然，“我就是没那么优秀，也怪不了别人。精神力等级一般，体质强度也不够，所以没有入选。但我神经反应速度很快，单从敏捷性而言是超S水准，如果我能弄到这么多钱的话，也许也能学学开机甲。”

凌棠安慰了他一下，自己也忍不住冲上去尝试了。

体验机的操作面板确实很简单，看上去老板只给他们开放了最基础的运动功能。机甲系统和她的神经短暂地接驳了起来，连接在一起，神秘的信号传递着，点亮了遥远的精神海，将她的每一个操作指令和动作都忠实地传递给了机械。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操作非常顺畅飘逸，仿佛人机合一。机甲带给人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她驾驭着钢铁巨兽，飞在空中，像巨龙振翅翱翔，在黑街上方盘旋。

但很快，精神海传来的滞涩感就把她拽住了，随之而来的是身体不堪负荷的感觉，巨大的疲惫感把她拽了下来。

她几乎是摔下来一样，勉强在机甲体验店不远惊险着陆。

……还不错！凌棠回味着。要是以后她成功修复了精神海的损伤，也许她也能开开机甲玩玩呢？不过，好玩是好玩，但有点累？

这时她打开了舱门，看到了前方站着两个人。

“菜得抠脚，动静倒是很大。”那个男人说道。

边上的女性没有发言，她看上去年纪不大，长相清秀，但神色冷漠，那张脸有些熟悉。

她仔细地看着凌棠，凌棠也好奇地回望向她。

凌棠想着，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是真千金的姐姐，那个假千金和设计天才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