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乱梦三千,早上起来去泡澡,迷迷糊糊出了池子站在镜子前,谢霖才发现她又打开红眼睛异能了。
镜中的世界又变成黑白灰的了。
她没告诉简青林她看自己是什么样。
她身上其实也有三种气,紫色,绿色和白色。
紫色是气运,目前她的运气正好,势头正旺!基本上就是干什么都顺利,做什么都能成功。
绿色是生气,生机吧,看到身上氤氲的生机之色就让她特别安心。
看来她可以活很长了!不用担心被起点男甩了就挂。
白色的气,她感觉这有点像阵营或者说天分。可她用诅咒系的异能也很好用啊……还是莫非她用错了草人的真正用途?
从白气上看,她学神圣系的异能应该会更适合她。
前天她还有点嫌弃这个异能,今天她却觉得这个异能其实是很有潜力可挖的。别的不说,能看出哪一种异能更适合自己是非常重要的!
自从她在自己身上看到白气之后她就觉得她用雷击能用得那么好,可能也跟白气有关,古今中外,雷击总是跟正义或神明联系到一起。
洗漱完到餐厅就看到早餐已经摆好了,简青林正在阳台上打电话,看到她就示意她先去吃。
她刚坐下咬一口贝果,简青林就挂了电话过来说:“陈先生和他的女儿已经到了,说要接我们去吃港式早餐。”
谢霖摆摆手:“你就说我还没起来,你去吧。”
简青林想了想,点头说:“你不想去也先,中午我再来接你吃午饭。”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打发时间。”她就不多问他跟陈先生谈什么了。异能可带不来钱,简青林目前的身家全是他自己赚回来的,怎么赚的,她就不多搅和了。
简青林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我们还留在香港吗?”她问。
已经在香港找到一个异能了,这里可能会有两个现成的异能等他们捡吗?
还是继续去下一站?
“今天我回来以后再决定吧。你可以先熟悉一下新异能。”他穿好衣服出来,走到她身边亲了她一下。
打扮的真帅。白色运动T加灰色西装裤,脚上是白色球鞋,他没有戴名表,换了只运动表戴,配上他这张脸,无端端小了几岁,不像成熟的商业人士,变成悠闲的富家公子了。
“好不好看?”简青林故意问她。
“帅帅的。”她一开始就是爱上了他这张脸,真实的一塌糊涂。
他伏-下-来撑住桌面椅背:“让不让我走?”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那个了。
向蓝的事过去后,她不由自主的就开始跟他保持距离。
本来到香港后他看起来是有点想了,可她不想,就一直躲着。
现在这已经接近明示了。他大爷欲-求-不-满了。
考虑到起点男主的启动速度,她思考了一下,把他推到门口,抓住他的领子给了一个吻——差点被他推回门里靠着镜子来一发。
幸好她在悬崖之上拉回理智把他给推出去了。
关上门后,她蹲在地毯上发了半分钟的呆,脑海一片空白,慢慢的才能清醒的思考。
男色迷人。
喜欢简青林吗?
喜欢。
想要他吗?
想。
敢要他吗?
不敢。
OK,有结论了。
她坐回去吃早饭,吃完就化了一个歌特厌世妆出门了,配上鲜红的眼睛特别有味道。
今天她准备去一个热闹的地方:迪士尼乐园。
她坐酒店配车出去,这车今天一天都归她用,包括司机。
到了迪士尼就是人山人海,各种奇妆异服都有,她这一身加红眼睛根本不奇怪,看到小孩子也不用怕吓着他们。
今天的目的就是看人。
黑白灰的色彩下,眼前的一切格外的不真实。好像她正行走在老胶片中,小孩子的欢声笑语都不像真的。
不过与此同时,每个人身上的气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特别是高兴欢乐的小孩子。
每当小孩子快乐的大叫、大笑的时候,白色的火焰一样的气就会从他们身上崩发出来,而一旦被父母严厉的教训,气势就会瞬间消失。
小孩子身上的气竟然全都是白色的。
……可能白色的气不是指神圣或圣洁,而是像白纸一样,是还没有染上颜色的气。
就是说,身上是白色的气,意味着她可以学习任何一种异能?
有几个小孩子身上的气是灰色的。
她悄悄跟在一个身上灰色的气最多的小孩子身后。
他被他爸爸抱着,妈妈帮他拿着气球和小背包,三个人看起来跟其他人一样,都很开心。
她跟了十分钟才发现这个爸爸一直没让小男孩下来跑一跑。旁边都是奔跑的小孩子,而这个小孩看起来有七八岁了,他爸爸却不肯让他自己走。
小孩从爸爸背后看到了谢霖,她连忙做了个鬼脸。
小孩子的妈妈也注意到了她,她连忙小声对妈妈胡扯:“你好,我是志愿者,请问你们需要帮助吗?”
——大不了她出钱帮他们买直通车。
孩子的妈妈消除了怀疑,微笑着摇头:“不用了。谢谢。其实我们什么项目也不会玩,只是来这里走一走,让安德鲁开心开心。”
谢霖心目中有了一丝怀疑……
她“强行”送给这家人三张冰淇淋券——不过必须由她去给冰淇淋车才能吃到免费的冰淇淋。
这争取到了她继续跟在这家人身边的机会。
最终他们四个人一人拿着一个米奇冰淇淋,小孩妈妈也终于告诉了她,安德鲁小朋友得了白血病。
“我们发现得很早,他是有可能治愈的。医生说现在像他这样的小孩子得白血病的越来越多……”
谢霖沉默的吃完这个冰淇淋,跟小朋友告别。
离开安德鲁一家人以后,她越走越沉默。
最后她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掏出了一个草人,握在手里,在心底真诚的祈愿——希望安德鲁小朋友能康复。
祈愿过后,她感觉到草人身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白光。
会有用吗?
——看来她必须多当一段时间的跟踪狂了。
而且这个游乐园里还有那么多身上是灰色气的人,其中有小孩,也有大人。
她开始觉得这里并不好玩了。
她回酒店换了身衣服,换了个妆,还让酒店的美容师给她换个亲妈也认不出来的造型。
她拿着草人可以感觉到安德鲁小朋友现在在哪里。
她跟着这个感觉找到了医院。
看来安德鲁小朋友只是在看病中间去迪士尼玩半天,现在下午就回来了。
她在病房外面转了一圈,记下给安德鲁治病的医生的名字,然后坐到医院外面的椅子上,用电脑姬的异能通过手机联上医院的网络,轻轻松松就拿到了安德鲁小朋友的全部档案。
安德鲁得的白血病叫早幼粒型白血病——不懂。
检查的项目虽然全是中文,数值也全是阿拉伯数字——但还是不懂。
她只能像看体检报告一样把检查数据跟前面的正常数据对比——还是直接看医生的诊断结论吧。
不过医生也不会在报告中写他觉得病人有救没救,还能活多久。医生只写建议做什么治疗,需要做什么检查。
从报告上看,她也看不出安德鲁小朋友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
……所以,她要怎么确定安德鲁有没有好转呢?
真希望医生能像影视剧中那么清楚直接的对病人说“你已经没救了,很遗憾”或者“我们拿错报告了”
她把好几十页的档案翻来翻去的看,最终觉得只能看数据来判断了,现在是这个数,等半个月或一个月再来看一次安德鲁的各项检查数据可能就能看出他到底有没有好转。
也能看出草人有没有用了。
她也考虑过用草人做替身,但她觉得替身能代替的只是意外伤害,安德鲁是本身有病,替身草人可以帮他承担病痛,但一天一个草人,这意味着她要在安德鲁活着每一天给他做一个草人才能保证他一生都不再犯病。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安德鲁,如果有一百个安德鲁呢?如果有一千个呢?如果有一万个呢?
世界上有那么多不该生病的人,她如果用替身草人这种办法去救人,效率是不是太低了?
所以她就想既然草人可以诅咒,那它可不可以祈求好的一面呢?
咒其实是将她的愿望寄托在草人身上。她可以许愿某人倒霉,她也可以许愿某人病愈。
这才是真正的使用方法吧?
突然天空中落下了一颗白色的星星,缓缓,缓缓的落下来。
谢霖就这么抬着头看这颗白色的星星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情况下,落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