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温逐流的温晁,就像是没了牙齿和爪子的老虎一样,丝毫没有一点威胁力。
所以抓住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温情,你想做什么?”温晁在被人封了气机后,这才知道害怕,不过他总算没有蠢到家,知道自己和江雪有仇,便转头对聂明玦说:“…我爹可是百家仙门的仙督,若是我在你们清河有任何不测,我爹一定会灭了你们聂氏满门的。”
若是他说着话的时候,声音不那么抖的话,听着还是有些气势的。
“呱噪。”江雪晃了晃折扇,轻声开口道。
承影和江雪最是心灵相通的,一听到这话,压根不用江雪再多说什么,当即一道气息就打在他的身上,温晁就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声来。
“禁言术。”魏无羡立刻脱口而出,目光诧异的看着承影。不是说禁言术是蓝家的独门术法吗?这个承影怎么会?
承影自然不会回答魏无羡的话。
江雪转头看向孟瑶,问:“阿瑶,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孟瑶摇了摇头,笑道:“有温姐姐的仙丹妙药,我怎么会有事,温姐姐无需担心。”这话却不是假话,刚才那一颗丹药下去,别说是刚才受的伤,甚至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幼时残留的暗伤都好了不少。
“这就好,若是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江雪又开口说道。
孟瑶含笑点了点头,只觉得心底有些暖。
“阿宁,照顾好阿瑶。”江雪还是侧头对温宁交待了一句。
温宁重重的点了点头。
聂怀桑却有些焦急的道:“温姑娘,孟瑶他都已经没事了。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我大哥?他没事吧?”刚才他大哥可是生受了温晁一掌。
江雪回身,看了聂明玦一眼,便开口说:“放心,你大哥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罢了。”说着抛给聂怀桑一个小瓷瓶,“养身丸,一日一颗,不出五日便可痊愈,还有凝神静气的效果,相信应该可以帮到聂宗主。”
“温姑娘,你这连诊脉都没有,靠谱吗?”聂怀桑拿着药瓶,语气犹豫。
江雪看着他,有些不爽的说:“你可是第一个敢质疑我医术的人,若是信不过我,何必问我,自是请你们家里的医师来看就行。”可以怀疑她的人品,但绝对不能怀疑她的医术。
“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聂怀桑下意识捏紧了药瓶,他在云深不知处可有见识过江雪翻脸的速度,真是比翻书都要快。
聂明玦对着江雪执礼道:“温姑娘恕罪,舍弟年幼不会说话。”
江雪本来也没真生气,毕竟她和聂怀桑还挺能合的来,只是看聂明玦一本正经的样子,顿觉无趣。
果然她和这种严肃正经的人,不大相合。
……
“温姑娘,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两个人?”江澄看了一眼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温逐流和温晁,开口问道。
江雪毫不犹豫的回答:“杀了。”总不能还留着过年吧。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不行。”聂怀桑第一个反对,“…这温晁可是温仙督的二公子,听说最是受宠,还让温逐流贴身保护,若是他死在我们聂家,那,到时候我们聂家岂不是要倒大霉。”
江雪和温晁有仇,而且还是你死我活的那种,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要杀温晁自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温晁却不能死在他们聂家。
他这话一开口,其他人也都点头赞同,就是聂明玦也是同意。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今日我就日行一善,先饶过他这条狗命。”江雪似有些无奈的说道。她觉得温家之所以这般嚣张跋扈,不单单是因为势大,更多的还是被仙门百家给惯出来的,面对温家的跋扈,只一味的退让,纵的他们越发不知天高地厚。
诸如今日这般,换她之际杀了温晁了事,但聂明玦却要她放了温晁,不知道放虎归山留后患吗?
麻麻,这和她没什么关系。
横竖温晁是一定要死,让他多苟活几日又如何?权当是为了孟瑶了。
不过很快江雪就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多此一举,因为压根就不需要,因为聂明玦竟然要杀了孟瑶,虽然最终因不忍而没能下的了手,不过他却把孟瑶逐出了聂家。
而原因也简单,在刚才的混战中,孟瑶借机杀了经常抢夺他功劳的总领,刚好被聂明玦看到。
“聂宗主,恕我不能苟同你刚才的话,什么叫只是为了那么一点功绩就要杀人?你那个总领公开辱骂我家阿瑶的娘亲,连一个仙逝多年的人都要骂,心性可见一般,也没见你责备那个总领半分不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那个总领辱人怕不是第一次,若非如此,如何能逼的我家好脾气的阿瑶对他下狠手。”江雪看着聂明玦,一字一顿的说道。
聂明玦被江雪一番话堵的无话可说,只强硬道:“那也不能杀人啊!”
“有何不可?聂明玦,若是有人指着你的鼻子,骂你娘是娼妓,我就不信你还能笑眯眯的,怕不把人千刀万剐已经算是你好脾气了。”江雪无不讽刺的说道。
说什么痛心?说什么怕阿瑶走歧途?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那个总领是他聂家的人,而孟瑶不过就是个外姓客卿罢了。
她就不信,阿瑶被总领欺辱的事情,他聂明玦当真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