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选择。”张日山想起如今的九门,心里还是有一丝痛心的。九门算是佛爷一手创建,又引领到辉煌的,但自从老一辈的人逐渐去世,小辈全面开始接管各自家业,九门便开始逐渐有了不同的声音,若真的有那个本事就罢了。偏生,除了解家的解雨臣和吴家的吴邪还能看外,其余竟没一个出彩,如今连自己门内都已经被敌人给渗透都还不觉得。
“这样好了。从明天起,就让开阳跟在你身边。”江雪想了想说道,“你的身份本就着眼,如今又掺和进去吴邪的那个什么破计划,这身边就更危险了。让他跟着你,我也放心些。”
张日山身边虽有了罗雀,但他到底是尹南风的人,目前不能全身心的信任,但开阳就不一样,他的来历自己一清二楚,忠心更不用说,用起来自然比罗雀要更放心一些。因而笑着点点头:“夫人既如此开了口,为夫就却之不恭了。”
“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安生的在家过日子不好吗?偏要去掺和这些破事。如今的九门早就已经没得救,一群人,本事没多少,倒是利欲熏心的很。还有张启山让你守着古潼京,你还真是尽心又尽力。”江雪说起这个,语气就带了丝丝就对张启山的怨言,她都不知道张启山到底给张日山灌了什么迷魂汤,对张启山那叫一个言听计从。
几十年前,他们还未曾成婚时,他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便是‘佛爷说的都是对的’。
也就是她认识张启山时,他的身边便已经有了尹新月,不然的话她还真觉得,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若是以前的纯情小副官的话,张日山真的是会手足无措,但如今不过是淡淡的勾了勾唇,俯身凑到江雪跟前,两人之间的距离,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鼻尖轻轻的碰触,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的音色一般,浑厚低沉却也好听,“是是,都是为夫的错。”
“知道是你的错就好。”江雪的眼珠子转了转。大约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张日山本就稳重的性子,越发内敛起来,偏因体质的缘故,他的容颜却不变。看似年少,实则老气横秋,生活作风也越发老派,江雪本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性子,更以看张日山变脸做为生活的一大乐趣,“…既是知道自己错了。那你是不是该补偿补偿我呢?”
“夫人想要什么补偿?”张日山故意似的又凑江雪的耳边,声音也越发低沉。
江雪眼珠子转了转,眼角泛着一丝小狐狸似的狡黠,忽然伸手搂住张日山的脖颈,在他耳边说:“…知道夫君身无长物,不如肉|偿。”论调情这回事,她表示自己就还没有输过。
张日山耳根不由红了红,不过这么多年,也已经被江雪锻炼出来,沉吟片刻,笑道:“…好,一切都听夫人的。”
…过程自行想象……
次日一早,解雨臣和王胖子便又过来了。
因解雨臣和尹南风有生意上的往来,今日到新月饭店他便不用去。只由张日山带着王胖子,还有同来的另一个男子,叫大金牙,古玩行业人称一句金爷。
又略叮嘱他们两句,张日山便带着王胖子和大金牙,和前来接他的罗雀,一起前往新月饭店。当然,虽知道没危险,相反在新月饭店他还更安全,不过江雪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开阳跟着一起去。张日山对自家夫人的好意,自然不会拒绝。
他们一行人走了。
江雪看着解雨臣说道:“小花儿,今天有时间吗?”
“恩。阿雪可是有什么事?”解雨臣是个善解人意的人,立刻开口说道。
“说起来我也有十年不曾回来,北京城的变化还是有点大。你要是今日没事,就给我做一日导游,带我在这一带好玩的地方转悠转悠。”江雪说道。
解雨臣做了一个绅士的礼节,道:“我的荣幸。”
一直到华灯初上,江雪才带着大包小包,被解雨臣送回家中。
“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请你进去喝茶了,回去的路上小心一点。”江雪从车上下来,开口说道。
解雨臣本来还想说,帮着江雪把东西拎回去的,但在看到摇光的身影后,便也没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等江雪开口,摇光便已经过来,帮着江雪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夫人今日真是好生忙碌!和解少爷一起玩的可还高兴?”
才一进门,便听到张日山略带着些醋意的话。
江雪挑了一下眉头,毫不吝啬对解雨臣的称赞:“自然。要我说,小花儿这孩子就是招人疼。能开车能拎包还能当钱包,长得俊俏,带出去有面儿,人细心又体贴,买东西是不会像某人那样,只会敷衍的说好,会认真给出建议。简直就是新世纪最佳男友的最佳人选!比某人简直有多少强多少。”
张日山:“……”恩,现在听出来,这是在变着法子埋汰他呢。
不过想到他上次陪阿雪一起出去逛街,额……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他其实也没差多少。
等到上了床,闭上眼睛的那一霎那,张日山才有些反应过来。不对啊!本来他是想要问罪的,阿雪出去逛街,把他这个老公完全丢在脑后,怎么就反过来?
侧头看了看,早已香甜睡下的江雪,张日山往挪动了一下,伸手把江雪搂入怀里。
算了,这是自家夫人,多宠着一些,让两步,也是应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