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绑不绑?给不给看?
一阵酒瓶子哐哐声,女子又闹上了:“那绑在老子床边,老子把你画进春宫册里,和元帅那只胖狗画在一起,看你还敢对老子作威作福。”
一只狗,一个人,在春宫册里……
没法愉快地想象了,太重口味了。
厢房里,萧红荛一碗离人醉下去,猛的摇头:“不准不准,胖狗,老子要饿死你。”
“凤歌儿是我的,是我的。”
“就算小九也不许抢。”
“……”
厢房外,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这都是说的什么?”
“莫多问。”寻花脸沉了沉。
这话,要让有心人听了去……
“把客人都清了。”
忽然,男子的声音响在身后,温润的,染了些许夜的冷。
寻花转身过去,行了个礼:“世子,您可算来了。”
半个时辰,想必这样主子也挣扎了一番,还是闹不过里面那位,额上都是细密的汗,心里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
萧凤歌启唇,声音很冷:“刚才听到的,一个字也不要记住,不然……”
话,留了三分,点到即止,杀气腾腾。
那位主子啊,这么一闹,大概不知道,得闹翻多少人的平静,眼前这位就是。
诶,昭明世子啊,越是藏,越是藏不住。
寻花沉声,随即回:“世子爷放心,魈魂窟是椒兰殿的地盘。”
微微点头,萧凤歌推开了厢房的门,扑面而来,全是离人醉的香气,浓烈得醉人,眉头紧紧蹙着。
这丫头,到底喝了多少。
一眼望过去,一地东倒西歪的酒瓶子,女孩儿一身红衣,坐在地上,撑着半个身子,手里还握着一壶,那离人醉顺着她指尖滴下。
啪嗒……
门合上,微微声响,惊了地上的女孩儿,抬眸,水汽迷离的眸子眯着:“滚出去,不然老子扒了你!”
话落,手里的酒壶砸出去,碎了一地,溅起酒水,染在萧凤歌绯色的袍子上,满屋子的酒气,更浓了,刺鼻极了。
萧凤歌上前,蹲下,唤了一句:“十四。”
萧红荛抬眸,满眼的水汽,笑莹莹的:“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伸手,她拂着眼前的脸,似乎想要确认什么,皱起了眉,她说,“萧凤歌,你丫蠢死了。”
这姑娘,醉了,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眼里水水一片,模模糊糊的,只是萧凤歌的影子清晰。
萧凤歌接过她手里的酒壶,她倒听话,也不动,任他抱着她放在了软榻上,问:“骂累了吗?”
萧红荛摇摇头,身子软软的,窝着萧凤歌:“还没有。”伸手,一点也不温柔地拍着萧凤歌的脸,她的手凉凉的,眸子却灼灼,“你丫蠢死了,你知道十六年有多久吗?”
十六年……萧凤歌对容九痴念了十六年,萧红荛才十三岁,那么长的时间,她想不出来有多长,多长。
还好,她醉了,瞧不清楚萧凤歌冷然苍凉的眸子,还有满脸仓皇失措的神色,他只说:“我送你回宫。”
“我不!”怀里的女孩儿胡乱挣扎,“我要回忠亲王府。”
这会儿酒劲上来了,萧红荛哭哭笑笑的,眼睛红红的,格外楚楚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