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皇帝陛下才说了一个字,皇后娘娘控诉:“你暴君!”
这就暴君了?我滴娘娘哟,不带这么玩的。皇上啊,这女人宠不得啊,越宠越有种。
不料……
“是我不好,不气了。”
百官面面相觑,面面抽搐。
诶,夫纲何在啊,国威何在啊。
里头,皇后娘娘又控诉了:“你还不让我生气。”
“你怀着孩子……”
话还没说话,娘娘据理力争:“你看吧,你心里只有太子殿下,没有我。”
敢情这人纯属没事找找茬。
皇帝陛下默了。
皇后娘娘语气大爷:“你认不认错?”
沉吟片刻,回了一个字:“认。”
语气照样大爷:“受不受罚?”
“受。”回得温言细语,回得毫不犹豫。
国威何在?夫纲何在?
随后,女子一声轻笑,哄着:“乖。”语调转了三百六十度不止,那叫一个娇滴滴哟,“相公,太子殿下说他还是想吃提子。”
片刻,皇帝陛下吩咐:“来人,用温水润着。”
什么夫纲,什么国威,还剩了点渣渣没?诶,这叫人不敢苟同的情趣。
殿外,百官各个沉重。
“啧啧啧。”文官一品,朝服绣以仙鹤,一脸沉痛,“听听,这哪里了得。”
武官一品,绣以狮子,说了:“听听就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前儿个有个一品大元上了一道弹劾的折子,然后。”
然后没有然后了,狮子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诶!”仙鹤君大叹,“这都免了几天朝了?”
狮子君,搜肠刮肚一番想:“三天还是四天?还是五天?”
三四五六天了吧,每每都有不一样的理由,今日个皇后想吃乌冬面了,明日个皇后脚疼了,后日个皇后闹脾气了,大后日个太子殿下想吃乌冬面了,大大后日个太子殿下脚疼了……
理由层出不穷,绝不带重样。
于是乎,这朝一免,就不知道免了多少天了,初春眼看着就要过了,太子殿下快四个半月大了。
这日,忠亲王陪太上皇下棋,便说起了这档子事。
“他多久没上朝了?”
忠亲王落下一棋子,想了想,又想了想,老了,不记得具体数字了,就说:“有一阵子了。”过了会儿,又说,“每每便说皇后娘娘不适。”
“不适?”前任惠帝,现任太上皇一声冷哼,“昨儿个还因为一蛊汤拔了三个御厨的胡子,寡人送去三个丫头,这才不到三日被她折腾得不成样子,哪里不适,精神着呢。”
当然精神着,怀着孩子成日里不是整人,就是整人。
忠亲王摇头:“没法子,皇上心疼皇后,这怀着孩子,更是宠得无法无天了。而且,这女人怀了孩子,性子就越发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