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想要的,除了对萧殁要得坦荡,其余的,他人看不出丝毫迹象。
不答,她反问:“那么你呢?”
“我谋你。”
丝毫不犹豫,如何会这样脱口而出,他自己也不清楚。
那日,他见了她满身是血的样子,便想将她偷藏,也许是一个她能抵千军万马,也许是一个她能叫萧殁弃了万里江山,到底是为什么将她带回,将她封做他云起的皇后,这般百般地任她欺闹,都不得而知。
她还是邪邪一笑,九分假里一分半真不假:“别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云宁止啼笑皆非。
“我谋什么啊?”仰着头自问了一句,侧眸望向云宁止,坦荡得好似玩笑,“我谋你的宝贝,你的储君,或者。”顿了顿,笑得深意,“你的江山。”
这样猖狂,这样敢要,敢说,敢做的,便也只有一个容九。
云宁止似笑着:“储君也好,江山也好,你既成了我的皇后,便是折了你的翅膀,你也必须留下。”
“我要走,你拦得住吗?”唇角扬起,恣意的弧度。
拦得住吗?
云宁止哑口。她要走,定有千方百计。启唇,道:“我不惜代价。”
哟,真渗人,也不怕赌得太满,亵裤都输掉。
容浅念冷哼了句:“我不会走,我要陪你好好玩玩,看看是你的笼子高,还是我的翅膀硬,不过,我既然飞进来,便没有空手出去的道理。”
到底,她要什么,何以如此周旋。
“你要什么,我给你便是。”
他有种预感,与萧殁有关。
容浅念也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先让我儿子当太子吧,到时候,我带着儿子,我儿子带着你的云起,投奔我相公去。”
云宁止的脸,黑了,话,堵在了喉咙里。
容浅念笑得欢畅了,起身,拂了拂长袖宫装,眸子睥睨:“昏君,还不给妖后铺床。”
语气如此趾高气昂,如此高高在上。
大抵,敢指挥云起一国之君铺床的,也就只有这人。
史书有记,云起新帝纵宠东宫,夜夜独与之笙箫。要是史官知道他们伟大的皇帝陛下,夜夜不过是个铺床的,睡门口的,这笔杆子不知道会不会折断了,大抵还是要骂一句:妖后!
史官们怎么会知道,整个云起怎么会知道,都只知道妖后啊,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