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念眉眼一挑:“你有意见?”
眼眸儿一眯,十三谄媚极了:“小的怎敢。”
容浅念赏了个笑眼,这才走到马车另一侧,手指一扫:“你你你你,你们几个,给本王妃把冰窖里的都搬上去,小心着点。”甚是无害痞气地笑,“碰坏了磕坏了,本王妃不轻饶哦。”
一干铁衣卫等,越发小心翼翼了。王妃惹不得,木瓜磕不得啊,这风清土地里长不出来的玩意,可比风清遍地都是的铁衣卫值钱。
这么一比,铁衣卫的兄弟们,更卖力了,更掂量了,这一箱一箱的,搬的那不是木瓜,那是脑袋,赔不起的。
脑袋一箱又一箱,哦,不,是木瓜一箱又一箱。
铁衣卫小兄弟手颤了,声颤了,弱弱道:“王妃,放、放不下。”
手上脑袋,哦,不,木瓜端不稳。
窝在软椅上那位主子眼皮都不抬,轻描淡写一个字:“添。”
“添?”十三咋舌,“这都二十辆马车了。”
二十辆马车,十二辆用来运木瓜像话吗?更了不得的是,十二车木瓜,那得吃到何年马月啊。
十三想着,胃里冒酸水。
容浅念深思了:“二十辆啊。”点点头,“是有点多了。”
有点?只是有点?
十三谄笑,连连点头:“是滴是滴。”点头哈腰上前,狗腿道,“小姐,要不……”
留下木瓜?
十三嘴角笑出了花。
“要不……”容浅念接了话,“留下那几箱金银珠宝?”
十三嘴角一僵,一抽,一懵:“啊?”
十三掏掏耳朵,这是幻听吧?是吧是吧?爱财如命的妖孽容,弃了银子,要了木瓜。
这个世界有点玄幻。
容浅念捂着心窝子:“我的银子哟,肉疼。”摆摆手,催促,“快,赶紧搬走,别让本王妃看到。”再次捂着心窝子,锤了捶,“我滴心肝哟。”
铁衣卫兄弟们,赶紧,一箱一箱搬走银子,搬来脑袋,哦,不,是木瓜。
十三捂着胃,作悲戚状:“我滴心肝哟。”
胃里,冒泡泡,再冒泡泡,酸滴哟。十三想啊:嗯,有种硬伤,伤在前面那两块,真心伤不起。
“嗯。”容浅念抱着手打量那十二,哦不,十三大车,点头,甚是满意,“不错。”
“十一。”
萧殁从殿中走出来,将忙活的女子揽在跟前,轻声哄着:“不带回去。”
容浅念小脸立马垮了:“我不。”扫了一眼胸前,态度很坚决。
萧殁软了嗓音,哄她:“不喜欢就不吃,听话好不好?”
一向听话的某守夫奴,小脸一扬,一拍胸脯,义正言辞:“飞机场是硬伤,必须得治!”
娘哟,好彪悍的主啊。
殿前,一干人等在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