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默了,估摸着又是一场明争暗夺。
人群之后,女子的笑,久久不绝。
“哈哈哈。”
人群频频瞩目,只见一个红衣的女子,断了一只袖子,左右一红一白的,掩着嘴,笑得毫无形象。
身侧,男子微微敛着眸子,侧脸极是俊逸,一身白色的狐裘,月下,人绝色。
“小心笑岔了。”
萧殁解下披风,给容浅念系上,理了理她的发,她偎着他,笑得乱颤,打了个嗝:“额!”小脸一红,“岔气了。”
萧殁无奈,拍着她的肩,给她顺气。
容浅念吸了几口气,仰着红红的小脸,眉眼里都是笑:“你看见了吗?云宁止的脸,都绿了,跟吃了苍蝇一般,这酸爽,简直。”大叹了一句,呵了一口冷气,道,“爽歪歪!”
坑蒙拐骗,皆为所好,她的欢喜,全摆在脸上。
大概也就只有他的女人会如此张扬地做坏,如此不加掩饰地幸灾乐祸。
揽着他,走近了月色,他轻问:“尔康是谁?”
嗯,不喜欢,他不喜她嘴里那般深情地念着旁的男子的名字。
“额?”她愣了一下,才言笑晏晏,“是有那么一个人,我在奇闻志异里看到的,要不我给你讲一段?”
他轻笑,将女子凉凉的手,放在掌心,踏着雪,留下一串脚印。
一路的灯火亮着,空旷的街上,唯有女子清泠好听的声音:“从前,天上有只狗,叫哮天犬。”
他不言,听着耳边女子碎碎念念念,讲着必定只有一分真,九分假的故事。
“哮天犬有个主子,是只猪,叫天蓬元帅。”
他的女人,有只狗,也叫天蓬元帅。
月下,男子笑了。
风吹来,女子瑟缩了一下,钻进男子怀里:“这两人,不对,是一猪一狗主仆情深朝夕相处,然后一个不留神就日久生情,来了一段跨越种族的恋爱,当时啊,那是爱得排山倒海,爱得惊天地泣鬼神,可是王母娘娘的侄女嫦娥看上天蓬元帅了,趁着蟠桃盛宴的酒意,把天蓬元帅调戏了,然后元帅大人就到玉帝那讨一个说法。”
她声音一提,精致的小脸皱着,在他怀里闹着:“不料,王母那个老婆娘反咬一口,非说是天蓬元帅调戏了嫦娥,玉帝又是个惧内的,便由着王母娘娘把天蓬元帅贬下了凡间,也就是托生成了尔康。”
果然,容浅念的故事,随了她的性子,毫无章法,天马行空。
这姑娘啊,眼里带着笑,天方夜谭的时候,眸子亮晶晶的:“天蓬元帅被贬下凡间之后,哮天犬也被王母娘娘关进了广寒宫,又不料,广寒宫外住了个醉汉,叫吴刚,吴刚惦记上了哮天犬的美貌,天天到广寒宫外砍树意图调戏哮天犬,然后在一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吴刚摸到了哮天犬的房间,想对哮天犬行坏,哮天犬抵死不从,然后咬舌自尽了,死之前,念着她和天蓬元帅的约定。”小脸一皱,竟是添了几分悲戚,她念着,“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