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念乐了一阵:“继续继续。”
“封了海关,雨落国库吃紧,而萧简背后是天下首富年家,一方缺钱,一方恋权,自会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容浅念眉头微拧:“萧简不像恋权的人啊。”
身为前皇后之子,风清皇家唯一的嫡子,太后偏宠,又有年家扶持,东宫之位他绝对有资格争上一争,只是萧衍被罢黜这么久,也不见他动作。
难道是女人的第六感,容浅念就觉得萧简不是恋权之人。
萧殁凝着她若有所思的眼,无奈地蹭了蹭她额头:“傻瓜,你不懂男人。”语气,有些寒,“权利有时候不仅是尊荣,也是筹码。”
萧简不恋那份尊荣,却想要那个筹码,他恋的……是她,怀里的女子。
萧殁将她抱紧了。
容浅念动了动,接话接得很顺溜:“我当然不懂男人,我就一个男人。”语气,特意强调了一个。
难不成,还想要两个?三个?四五个?难道是今晚风大,容浅念闪了舌头。她立马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我发誓。”说着,竖起四根手指。
这姑娘说谎时,只会竖三根手指。
萧殁抓过她凉凉的手指,揣在怀里,捂着。
多善解人意的男人啊,容浅念笑眯眯。
“取代凤歌儿联姻的人选不少,为何挑了萧简。”她想了想,语气难得正经了,“他有野心,有资本,也有那个能耐,将他推到那个位置,天下之争他必定插一脚,太冒险了。”
容浅念想,还不如直接推了草包去,将来想拉下来多省时省力。
嗯,诚如萧殁所说,她精明,却不懂男人。
视线痴缠,他说:“拿天下冒险,因为我赌不起你。”他将她的容颜映在眸中,“萧简,对你有意。”
容浅念悟了,敢情,这天下洗牌,是她家男人醋了啊。
诶,她不红颜,倒是有做祸水的资本。
容浅念蹭过去,讨好地笑着:“夫君大人,给你惹了桃花,妾身罪过啊。”
萧殁揽着她的肩,她衣衫半敞,肩头半露,他嗓音微哑,眸子缠着她,道:“不若功过相抵。”
“额?”
容浅念怔了一下,随即,天旋地转,躺进了暖洋洋的被褥里,她在……下面。
烛火捻灭,初冬的夜,一室暖意。
十二月九日,钦天监夜观星象,订了良辰吉日。惠帝下旨,十二月二十八,宜婚嫁,夏王和亲雨落。
旨意刚下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椒兰殿中便有不速之客来访。